“我说丰兄,你这狗真的是你养的?”被肆虐了一顿不敢反抗的方无悔躺在地上一脸无辜的问着。
“你这不废话,它当然,大概,可能是我养的。”有些蛋郁闷的看着摇头讨好的小黑,丰晓晓突然开始怀疑自己的狗是不是被掉包了?
“黑仔?”他试探着叫了一声,结果小黑扭头看了一眼就不再搭理,转而盯着正用那抢来的牛皮袋往它食盆里倒酒的花呈剑,摇头甩尾标准的狗奴才嘴脸。
“完了,我的狗被掉包了!”丰晓晓干脆盘膝坐到了地上,就这么看着大黑狗欢畅的舔着食盆,不自觉就起了满嘴的口水。
面目模糊的花呈剑见他这副模样,似乎是觉得无趣了一般随手将牛皮袋扔在书案上,“你们就等在这里马上有人送吃的过来,小黑走,咱们吃饭去。”说完便转身出门,小黑乖觉的叼起食盆跟了上去,直到从主子身边经过才稍微停留了一下,伸爪拍拍他的肩膀,然后头也不回的就去了。
“你在这里过得怎样?”方无悔躺在地上,双眼紧盯着古旧的屋顶,虽然是问出了这句,可似乎并不在意是什么答案。
“这里不是我该待的地方,”丰晓晓摆弄了下脚上的木屐“我很快就得走了,不是么?”
“是啊,很快我们都得走了,来,咱们喝酒!”一翻身跳起,方无悔直奔留在书案上的酒囊。
“嘿,你小子家里有酒不喝,现在倒是来与我抢了么?”既没有用内力也不动用其他手段,两人就这么围着书案争抢起酒囊来,直到看见提着餐盒一脸揶揄的小侍女才作罢。
午饭并不丰盛,两盘腌肉,一碟青菜一份葱花蛋汤,味道也算不得多好,但是足够当下酒菜了。
“你知道么?剑炉一直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争抢完了,方无悔突然盯着丰晓晓说。“只有名气够大的年轻俊杰才有机会拜入历代高人门下,否则你连他们的面都可能见不到。”
“那不是很好么?”仰头灌了口酒,丰晓晓回道“这样岂不是帮我减去些对手?”
“剑炉教化天下,可一旦有弟子犯了大杀业必然要让其师手刃,历来如此,从无例外。”
丰晓晓举着酒囊的手突然在半空定了半晌,“那,也不是在我犯了大杀业之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