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
众人听完云襄的话,随后纷纷扬眉拱手拜别,语气中夹杂着不解,一幅幅面孔不善的对视邹靖一扫而过。
“邹先生,郭某就此要追随云公子去捉拿张宝,以表清白,之于是何人栽赃,还望太守和你给个说法,有劳你代为转告公则,郭某就此与他别过,让他好之为之。”郭嘉上前整顿衣袖,对邹靖说道,言之即毕时,眉宇顿时皱起。
“邹兄,不想你我二人才刚刚见面,又要匆忙别过,还望恕罪,”郭嘉后跟刚转向,刘备前脚便踏足邹靖面前,拱手作揖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日再逢。”
十二人准装待发,匆促地道别告一段落,三千号云军在符伯与管亥的指挥下,迅速集结成队,整齐有序。邹靖深望背对自己的云襄,以及他身旁的众人,自知若是就此让云襄他们一走了之,不久宿醉醒来的太守会责怪,朝廷更是会怪罪下来,可偏偏他一接到张宝逃窜的消息,第一个先汇报的恰巧不是太守刘焉,还是眼前的这位少年郎云襄,因为他心中早已对云襄产生莫名的敬畏之心,看着云襄即将远去的身姿,恨不得就此撇下太守府参军一职,自此追随云襄绝无悔意。
如此贤德之主,当真是令人不得不心有所向。
“罢了!”
邹靖一甩拂袖,作揖道:“如此,就只能拜托云公子,以及诸位了,太守大人那里我自会如实禀报,诸位放心。”
“那就有劳邹先生了,告辞!”
云襄纵身跃上马背,拉正马疆,凌然道。
“驾···”
“律···”
长鞭凌空高举,倏然而下,重击马背,战马嘶鸣一声,拔腿张弩,身后众人随即策马而驰,浩浩荡荡的战马群,夹杂着混重的步伐声,声如震天,将整个范阳城变得摇曳起来,浮响彻耳的嘈杂惊醒全城的百姓。
百匹战马气势如虹的席卷起滚滚烟尘,向着范阳城门口而去,千号士兵步伐稳健如飞,紧紧随后,毫无松懈擅自逗留之辈。
邹靖挥袖遮掩刺鼻的飞尘,不由得微微颔首,如此声势浩大的军队,正是眼下范阳城守军最匮乏的士气,更令邹靖赞叹的是他们的主公,并非王侯名将后裔,仅仅是位年纪轻轻的少年郎,不知来历的神秘少年而已。
“此人,他日必然能颠覆天下乱世之局。”
······
高唐县,北门。
“咻咻···”
“哈···啊!···呃呜”
天色渐变得明亮,几名守夜的士兵纷纷懒散的伸展懒腰,张大嘴打着哈欠。忽地,一名士兵张大的嘴巴变得扭曲起来,眸子骤然晦暗,缓缓转过剧烈颤抖的上身,身旁的伙伴睁眼一瞧,顿时激冷冷的打了个寒颤,嘴里咕咕觳觫无法言语。
“张鞠,你这是怎么啦!”另一名士兵见其举动怪异,问道。
“···”那名士兵依旧没有回答,如陷梦魇勾魂般,纹丝不动。
“喂!张鞠!”
士兵上前摇晃男子,猛然间,发现张鞠正竖指指着,不远处的另一名士兵,这名士兵抬眼望去,愕然后倾,迟迟方喊出:“···敌袭,黄巾贼,是黄巾贼。”
“扑···”
那名早已被狼牙箭羽穿透穿透喉间的男子,最终在士兵的叫喊声中,砰然倒地,鲜血霎时染红一片,缓缓朝士兵二人流来。
“什么?”
其余几名士兵纷纷转过目光,顿时被半空中黑压压的一片给蒙了头脑,瞠目眼睁睁看着那团黑云靠近,越来越靠近。
“弓箭!”
眸子里惊怖映出来物,一枝枝狼牙锋羽,仿佛一头头嗜血如嚎铺天盖地而来,待到士兵反应过来之际,毫无征兆的敌袭,更毫无征兆袭来的弓箭,站在城墙上的士兵瞬间成为一个个活靶子。
“啊···”
“呜···呃!”
“张鞠···”
最后一名士兵轰然倒地,高唐城上,一阵毫无悬念的掩杀,无声无息。
······
黎阳城外,西行十里处。
“报···”一名探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到皇甫嵩跟前,叩地道。
皇甫嵩挽扶佩剑,一脸不悦道:“战事紧急无需多此一举,快快道来!”
探子强稳呼吸,疾声道:“大人,黎阳城外,黄巾贼众似有动向?”
“可是去往冀州方向?”一旁的贾诩听闻后,眯眼问道。
“正是!”探子回答道。
“贼众人数如何?”皇甫嵩低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