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瞎说。”司马言不加修饰地反驳道。
云襄连忙赔笑道:“好好好,我们不开玩笑了,暂且不论此事,到了高阳见到奉孝、玄德等人再议吧,在此之前,我们可要好生看管张宝这厮,免得再让他逃去,胡生事端。”
说着,众人纷纷将冰凉的目光投向身后被绑缚的张宝,他嘴上堵着粗布,手脚都被麻绳所系,动弹不得,张宝目光呆滞着望了云襄一眼,脑海里回想起村庄中所发生之事,心中巍然多了几分惊惧,云襄等人如刀俎,看来这盘鱼肉自己是坐定了,若是再生逃窜之意,云襄那般恶语早有言先,势必会在自己身上实施,绝不容怀疑,那帮河间守将的下场,就会是自己的下场···此时,他只盼着阎王能晚些将自己的名字勾去,从生死簿上勾去。
此役,云襄知道如果在这乱世群雄还未互相吞并的时代,像程焕这般为了一己私利的恶官大有人在,但官毕竟是官,是大汉的朝廷命官,若是贸然杀之,必会被灌上反贼之说,所有杀死程焕的事情一旦暴露,必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尽可能的隐瞒是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
云襄回头凝望已被大火吞噬殆尽的村庄,心中暗自默念:“但愿,不会有人再被这般无辜受害。”
·······
济阴县外,十里地的山丘上。
山丘之上忽有隐隐作响的雷声,狂风扫虐矮草间,倏然冒出一团黑云,像是压着线滚滚而来,转瞬间,整个山丘仿佛晃动起来,震颤频率越发的低沉,越发的靠近,快将人心蹦出般剧烈。
越过山丘的黑云并未停息,而是夹着更大声势涌现济阴县。
······
济阴县。
县城下,集结着何曼等人所有的人马,共计两万三千多名黄巾士兵,何曼高坐于马鞍之上,策鞭扬声道:“众弟兄们,如今济阴危在旦夕,我等只好弃城而去,奈何汉军穷追不舍,我等孤立无援,只得分兵逃窜出兖州,辗转青州方有生机。”
“喔·喔···”黄巾小兵纷纷高声怪叫着。
“杜远何在。”
“杜远在。”杜远与丁荪、吴桓、何仪四人站立在黄巾小兵前面,忽地命令,上前一步抱拳道。
“命你率本部三千人马,往东逃窜。”
“是···”
“吴桓何在。”
“吴桓在。”
“命你率领本部五千,外加何仪部两千兵马供你调遣,往北而上,令汉军以为我等要渡河,而后往东逃窜。”
“是···”
“丁荪。”何曼眼尾冷意稍放,一扫丁荪,道:“你和你的部下随我与何仪作为主力,先拖住汉军片刻,让吴桓与杜远逃脱后,再行离开可否愿意?”
“头领!”吴桓与杜远听到何曼要以一己之力拖延汉军,制造自己部的先行逃脱的计划,心中忽然一惊,却又一喜。
“这···”丁荪对这个命令似乎丝毫不意外,也不担心,何曼所说的拖住汉军主力之说,纯属子虚乌有,欺骗吴桓、杜远二人而已,丁荪过敏分分钟便明白何曼的意思,若要保全,无可厚非的要有代为一死,而何曼将这替罪羊押给了全然蒙在鼓里的杜远、吴桓二人身上。
丁荪装腔作势道:“蒙何头领看得起,丁荪誓死追随。”
这个答复像是一种暗示,暗示丁荪已然答应何曼的要求,一个只有二人才知道的阴险勾当,何曼悠悠地点了点,“好,既然如此,即可出发,何仪,放火。”
“是!”何仪应了一声,转向一旁早就点燃火把的几百号黄巾士兵,高举挥手道:“丢火把。”
“咻咻···咻!”
“砰···”
命令一下,众黄巾士兵哄抢而上,纷纷掷出手中燃燃欲烈的火把,火把划过天空,诡异般的勾勒出一道抛物线,重重砸入民房窗栏,屋顶,烟囱里。瞬息呛人的烟熏味扑鼻而至,一间民房轰然燃起,冲天的火光四处飞溅,另一间随即也被引燃,再来整座济阴县宛如烈狱,被熊熊烈火所笼罩。
“走···”
何曼毫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勒马转身一声令下。
······
PS:折磨人的感冒还没好,有点恍惚,码字稍有差池还望见谅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