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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翟县,县衙后堂。
彭脱满面阴沉,蹙眉低语道:“张闿你说说,这龚都兄弟俩分明不把我放在眼里,不把我这汝南黄巾统帅的头衔放在眼里,居然擅自夺下南顿县,这会还派人来这里耀武扬威,实在可憎,可恨。”
张闿身旁杵着一名面生的恶汉,随后说道:“统帅,韩忠愿率部下与张兄弟去替您拿了龚都兄弟俩,叫他们知道这汝南是谁说的算。”
张闿脸上掠过一丝冷笑,心中自有打算,龚都此番派人前来又岂会只是为了炫耀,实则在向彭脱其他下属示意,在这颍川汝南一带谁才是霸主,谁才有资格成为他们效忠的头领。却表里不一的装腔道:“是啊,统帅,这龚都兄弟俩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实在叫人气愤,如今中牟的黄巾头领韩忠头领已然归于统帅,何惧他龚都?”
彭脱闻言心头顿时恍悟,低眉掠过张闿身旁的恶汉,嘴角猝然上扬,“如今我有韩忠头领助阵,还惧怕他龚都作甚?来人,先把这送信的给我退出斩了,以泄我愤!”
“是!”两名大汉旋即从门外走入后堂。
“啊~~”
原本安然跪在地上的探子,忽然听到这个晴天霹雳的消息,顿时叩头嚎哭道:“统帅饶命,统帅饶命!小的全然是受龚都所驱,绝非有意冒犯统帅,求统帅饶命!饶过小的。”
“慢着!统帅,小的张闿斗胆保他小命。”
就在龚都派来的探子被两名大汉架起,正准备掉头拖出去时,张闿忽然迈步站在探子面前,截住三人。
彭脱摸着下巴刺手的胡须,神色稍疑,斜视那名被自己下属如拔葱般拎起的探子,问道:“张闿,你要这小子作甚?”
张闿毕恭毕敬地朝彭脱一鞠躬,洒然一笑道:“自是替统帅谋取龚都手上的人马,以及南顿县!”
“噢?”彭脱双眸顿放精光,张闿是个狡诈的滑头,中牟的韩忠便是他威逼利诱而来的,这个着实是个全身上下长满心机的小人,不加以好好驱使简直就是浪费了,这会听闻张闿所言,心中大喜道:“怎么,张闿你小子已经想好对付龚都俩兄弟的办法?”
“正是···”
“报···济阴急报,济阴急报!”
正当张闿欲言时,门外长廊路中传来阵阵大喝,嘎然打断了张闿的声音,一名探子疾步匆匆奔进后堂,摔跪在地上如炸雷般的大喊道:“统帅,济阴急报,济阴急报!”
彭脱等人愕然齐冲堂下的探子望去,探子伏地哭道:“统帅,济阴急报!济阴城的何曼等头领遭遇汉军,城内被大火所控,个头领不知去向!”
彭脱与韩忠闻言只觉得心跳狂跳,木讷不语。张闿神色一厉,蹙眉道:“消息可曾可靠!什么时候传到汝南的?”
“千真万确,许昌城内已是传得沸沸扬扬的。”
“统帅!”张闿朝堂上木讷住的彭脱,拱手道:“如今何曼兵败势必前来求援,眼下正是统帅成为汝南霸主的天赐良机,还请统帅速速发兵,攻占南顿。”
“攻占南顿?”彭脱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不过随口说说的怒语,不想张闿这下立刻建议自己出兵攻打南顿,虽有韩忠的三千黄巾贼助阵,可南顿城高墙厚,哪里是块好啃的骨头呢?顿时脸色为难,犹豫道:“张闿,我们这么贸然进攻南顿会不会,有什么闪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