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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原关,悬崖之上。
云襄、司马言以及随行的荣南何刊二人,跻身穿过拥簇的茂林密叶后,居高临下望去平原关全景尽收眼底,在云襄的布置下荣南何刊二人协助云襄扎好用竹子做好支架,然后将布匹悬挂于上,构成一架在当时难以理解简陋的******。
当荣南靠近悬崖最边缘时,恍然觉得眼前一阵目眩,脚下稀松感到莫名的晃动,急忙朝后撤了几步,捂着胸口胆战道:“哇!公子,这···这悬崖到下面的平原关好歹也有十丈之余,你确定要从这里下去?”
悬崖的至高点,距离崖下的平原关目测有十多丈,光是站在那里都觉得天旋地转,荣南无法想象云襄从何而来的魄力,远远超出了他年龄范围所能理解,见荣南一直在旁咽口水,何刊扎紧最后一根麻绳后,好奇地朝悬崖下张望了一眼,霎时间才发现荣南的恐惧并非空穴来风,连忙退到荣南身旁随着他一起吞咽起口水。
眼看荣南与何刊二人如此心惊胆战的模样,司马言又是窃喜又是担忧,上前走了几步靠近悬崖边缘,一脸故作镇静地朝下面望了一眼,眼皮底的景色骤然让心头一惊,我了个去!这???这未免也太高了吧!嘴上却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抽动着嘴角冷笑道:“妙杰,这高度好像还不够高呀!我看那边山头好像更高,要不然我们去那里试试。”
“司马将军,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这???这还不高,这纵身下去势必粉身碎骨啊!”何刊惊讶道。
司马言见何刊一脸崇拜的眼神,不由得吹嘘道:“何刊,不是我吹擂,就是再高上数百丈我同妙杰纵身跃下也能安然无恙,你说是吧,妙杰。”
云襄摇了摇头,苦笑道:“好啦,眼下不是耍嘴皮的时候,荣南、何刊你二人速速按原路下山,告之奉孝他们,一切依计行事即可。”
“遵命,公子!”
两人纷纷拱手道别,随即转身离去,对于这悬崖峭壁似乎是一刻也不愿意多呆会。
“唉!”司马言眼见二人转身流烟甚快,自己的话还没吹满急忙招揽道:“我话还没说完呢?荣南??何刊???”
可惜二人早已离开他的视野范围,遁入眼前那片茂密的林间,无所踪迹。
“文仕,准备好了,一会起风你就随我一同拉着帆布划翼冲下关去。”
“呃···”司马言恍然心头一跳,刚才的豪言壮语顿时变成海口,面露尴尬之色,“妙杰,咱们真的要这样下去平原关吗?没得商量?”
“哈哈哈···”云襄洒然一笑,轻拍司马言左肩说道:“文仕,适才你还跟何刊他说就算是数百丈的高度,你也敢同我一同跃下,怎么现在想到害怕了?”
“我···我哪里害怕啦!”司马言脸色越发尴尬,却强颜说道:“跃就跃,谁怕了,我只是想确定一样咱们是不是只有这一个法子。”
“嗯哼!”云襄双手抱胸点了点头道:“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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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呼呼呼···”
张横勒马掉头,手托大刀气喘吁吁,双眸死死地瞪着眼前的小将。
眼前不远处,张颌骑跨战马长枪置于后背,神色从容,嘴角渐渐地生出一丝颇具嘲讽的笑意,再这样耗下去张横必定上当。
片刻之前,张颌、张横二人一番谈及不上恶斗的交锋,张横虽是招招拼尽全力,在身后的下属看来似乎是占据上风,须臾间定能将来将斩于马下,可事实却大大超乎众人所想,张颌看似处处在躲张横的招数,却始终能在细微之处避过张横的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