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东儿武艺已然超出我与主公大半截,相信此番出城历练,势必是有惊无险。”男子微微颔首表示同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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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原之上车辚马啸,一队精悍的人马正是从平乡县皇甫嵩军营离开的云襄等人,云襄并没有下令快马加鞭直奔广宗城,反而在距离广宗城外三十里地的荒原上,原地歇息了半宿,直到翌日寅时方可继续前行。
从皇甫嵩的军营里出来后,云襄就不再开口说话,全权将下达军令的权利交付于刘备与郭嘉二人处理,自己一个人站在荒原石塌高处,远远眺望广宗城以及城外三山五岳的景色,一言不发。
“公子究竟是怎么了?从皇甫嵩军营里出来后就像是变成哑巴一样,一句话也不说真是急死人了。”张飞望着云襄的一夜未眠的身影,揉着眼眶里风干的眼屎,担忧道。
管亥扭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云襄,同样的满腹心事,“老黑,依我看我看你还是别去打扰公子,郭先生都不知道公子在想什么,更何况你个老粗呢?”
“老管,可是你不担心?”张飞欲言又止。
“三弟,离寅时还有不到一个时辰,你还是抓紧补眠,省得一会打不起精神来。”刘备说道,“莫要去打扰公子。”
云襄在皇甫嵩营帐里究竟遭遇了什么,除了他一人无人得知,就连郭嘉与司马言几人皆不知晓。云襄只是简简单单吩咐郭嘉与刘备料理众将士休息,以及翌日寅时出发前往广宗城外,再无太多的透露。一人静静地站在石塌高处,眺望远方。
云襄静静地站在石子塌方上,此时此刻已是丑时末,寅时初。云襄望着广宗城目光却又眺望得更远,照方向来看是广平城的位置。贾诩!当真命丧广平县郊外吗?听皇甫嵩所述他口中的贾和文,就是自己所想到的那个乱世毒士贾诩,只可惜无缘一见啊!
云襄缓缓抬起头,眉梢凝滞着一缕担忧,他握紧掌中的折扇,喉结大幅度的升降。直到一阵寒冷狠狠地拍打在他的脸颊上,他在缓缓收回心神,低头望了望在石缝里摇晃求生的野草,心头顿悟自语道:“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怕是我自己想多了,贾诩,那个生在西凉武威,凭着一句话得唬得氐人全身而退,更是在郭汜、李傕二人祸乱朝野时得以生存之人,怎么会死区区黄巾贼手中呢?此番战败不肯回到皇甫嵩身边,估计是知道皇甫嵩嘴上仁德,手上未必。”
“哈哈哈,好一个贾诩,贾文和!”云襄摇着头,越发兴奋起来。
“公子可是想明白那件事情了?”云襄身后突然传来郭嘉的声音。
“唔奉孝?”云襄回过头,眼睛闪了一下,苦笑道:“看来奉孝比我早些想通此事,却还瞒着我令我自寻烦恼是吧?”
“公子说笑了。”郭嘉缓施一礼,“奉孝明白的不过小理粗事,哪里能像公子想得那么通透明了呢?”
云襄不说话,慢慢从腰间取下一柄宝剑,递到郭嘉面前。郭嘉颤抖着捧着宝剑,目光上下一扫,缓缓道:“公子这可是荡庭宝剑啊!皇甫嵩大人居然将此物借予公子?”
昔日,皇甫嵩功绩累累,先帝汉桓帝特令人打造,据说与战国名剑鱼肠剑同系一脉,更有人说此剑便是鱼肠剑重新锻造而成。只是时过境迁,已经有很多人忘记它原先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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