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么一瞬之间,眼前的人就凭空消失了——方才的道袍男子仿佛一瞬间人间蒸发掉了,整个营帐里除了自己以外,竟然只剩下空空无也的空席,此刻帐外仍是白天,这大白天的难不成真的只是一场梦不成!
他震惊地站在空荡荡的营帐里,看着地上徒然留着一缕青丝,他宁愿相信是梦境的一切。
于吉???于吉真的来过!
??????
??????
远在西川的襄阳城,有人在高楼上远眺北方中原,轻轻阖上手中刚刚拆封的书信。
“君贡,信上怎么说?”站在他身后的青衫男子低声问。
“黄莽难驯,虎口绝杀!”诸葛珪用极其凝重的语气,将八字缓缓脱出口。
“这么说皇甫嵩围剿黄巾贼失利了?”青衫男子愁着眉头,冷冷道:“皇甫嵩连年征战,经验老到居然会败在张角手上?”
“从玄弟发信那天算起,应该是五日前的事情。”诸葛珪将信又拆起,垂下厚重的眼睑又看了一遍,声音却是莫测喜忧的,隐约有一种莫名的担忧表情,“只怕如今黄巾贼已然渡河,抵达信都城最后一道屏障——广宗城!怕是不日又要传来战事???”
“唔?居然如此动作神速,”男子微微一震,侧过头来,“皇甫嵩的大军可都是汉军身经百战的将士啊!难不成还抵不过黄巾贼那帮匪盗之徒?”
然而,诸葛珪却突然转过了话题:“对了,负责扫荡颍川的卢植???战果如何?”
“唔?”男子突然没反应过来,顿觉得脸颊上一阵风凉,不由得愕然抬眼,“???据说不久前已然扫除颍川内的大部分黄巾贼,我还听说蔡城附近的黄巾贼,也让各自太守出兵给歼灭了。”
诸葛珪微微错愕,然而眼神一亮,问道:“蔡城?莫非是杨赐与那张瑾?”
“君贡,你这不出门消息反倒比我灵通多了,”男子苦笑道:“我想也无须我再去多做打听,一切君贡都能替我解答了。”
“哈哈哈???尚长兄过奖啦,”诸葛珪回头过来,对男子笑了笑:“我与亮儿来此拜会你已有多日,一丝打扰不便,还让你替我打探消息,实在抱歉,抱歉!”
“唉唉唉,君贡你这是什么话,我还在考虑让犬子山民娶令千金,你我好结为亲家呢?你这么说可就太见外。”庞德公喃喃碎语道。
“唔?”诸葛珪讶异地看了看眼前这位襄阳城里,远近闻名的名仕庞德公,居然也会搭起红娘的活来。一脸正经的样子,半信半疑道:“尚长兄非儿戏?”
庞德公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不由低呼:“君贡以为呢?”
“哈哈哈???”看着庞德公一脸肃然恭敬的模样,诸葛珪不自禁地笑出声来。
“没想到平日谈吐严谨的诸葛先生,居然谈起自家女儿婚姻大事,却是如此清闲风雅。”庞德公冷不丁刺激道。
诸葛珪笑意顿缓,一本正经道:“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你我就定了这门亲事,待小女芳龄及阁时,就是你我结为秦晋之好时。”
“好!”庞德公立刻爽快答应道,“你我就此约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