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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宗外,皇甫嵩大营。
朱儁踏着满地风尘飒然掀开营帐直挺入内。帐内的皇甫嵩早已在坐席上按耐不住,神色凝重地迎上前来,抱住朱儁的说急问道:“公伟,天子派丁原前来,可有给我等也送来诏令?”
朱儁低下眉头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气道:“不曾!丁原大军至此片刻未停,想必是仗着天子诏令,公然不把太常大人放在眼里啊!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进了广宗城,着实嚣张至极。”
皇甫嵩转身摆了摆手,苦笑道:“不把老夫放在眼里的又岂止他丁原一人,就连阉党后人曹阿满至今也不曾露面,更别提广宗内守将潘凤、鞠义等冀州官僚了,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呀!”
朱儁把手中马鞭往帐篷上狠狠一抽,恼怒道:“阉党鼠辈,安敢如此小歔大人您,我真想一刀结果了他们这些人的性命!”
皇甫嵩摇头道:“如今阉党势力如日中天,加之曹阿满刚刚出任西园校尉一职,又有大将军庇护,岂是我等说办就办之人;至于冀州内的将领们,咱们身在冀州却未能助冀州铲除黄巾贼,已是惭愧,如今反而要怪罪于人,恐怕更是不妥。”
朱儁耸了耸肩膀,整个人的脾气都垮塌下来,长叹一声:“真是世态炎凉,官民难聊生啊!”
皇甫嵩仰头看了看帐篷顶,心中尚有一丝安慰,缓缓道:“公伟也不必过分感概世道无良,上苍这不派了个云妙杰前来助我们一臂之力了嘛,老夫相信此番只要他能歼灭黄巾贼,朝廷那边也不会过于为难我们的。对了去打探云襄等人战况的探子可曾传来消息?”
朱儁凝思片刻,头足一顿道:“云襄?对了探子申时来报,云襄等人出了广宗城直奔黄巾贼大营而去。”
“直奔?黄巾贼大营!?”皇甫嵩眉头俨然一皱,瞪圆双目,咧嘴吃惊道:“就他那三千兵马?”
“正是!”朱儁的回答十分干脆。
“疯了!”皇甫嵩顿时觉得急躁难忍,绕着朱儁周围自行一圈后,方止住后脚跟,回过头冷然道:“他拿着我佩剑居然没有调遣一兵一卒?当真如那日他与我所说之法,凭三千云流破万兵黄巾?”
“这???”朱儁这会才明白云襄他们即将面对的是数以万计的黄巾贼,而自己却尽尽只有三千余人。
如今惊世骇俗的交战之局,当属古今少有,或者说是空前绝后的先例,古来皆有以少胜多的典故,不乏有吹嘘之名,皇甫嵩自然多为不信。眼下云襄与黄巾贼的交战,正是以少敌多的战役,用千兵克万人之举,无论成败都将被历史所铭记。
皇甫嵩目光凛然一横,朗声道:“来人啊!”
“大人有何吩咐?”帐外一名小校肃然走进帐内,拱手作揖道。
皇甫嵩厉声道:“速速点派二十名士兵,前往广宗外做临时探子,相互传递云襄与黄巾贼的战况来此,稍有差池或是懈怠者,斩立决!”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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