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看到一篇关于墨西哥移民美国的报道,有钱去了就叫合法移民,没钱就叫非法移民,资本家的社会怎敌唇枪舌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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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国,朱虚县。
七月末尾,倒是没有什么需要焚香祷告的日子,孔融却硬是登门拉着刘备等人,到郊外山头上一处古庙,说是一来告慰上苍此番顺利击退泰山贼,二来祈福保佑云襄等人在洛阳平平安安。刘备等人听了郭嘉的建议,带领张飞、管亥、裴元绍及五百士兵,出了朱虚县,与孔融在官道上照面,一同爬上了那所古庙所在的山上。
泰山贼来犯之事,孔融一早便有耳闻起先他手底下的官吏还在担忧着,手足无措,随后探子又探得消息,朱虚县守军已经主动出城迎击,再后来就是关羽兵不血刃退了来势汹汹的泰山贼众。孔融当即就差人送来百担粮食与物资,表彰了众人一番。按理来说,这些都是该请旨朝廷名正言顺的等待封赏诏书下来,再一并送上,可孔融偏偏是个真性情的急性子,手下官吏刚刚起草请赏奏书,他就命人送去了奖赏辎重。
这会又打着祭拜山神古庙的理由,邀请刘备等人同行……这一波接着一波的示好,意图还不够明显吗?就连张飞也看出孔融多番示好,就是想把他们这支雄师纳入自己帐下,好安身立命。可郭嘉与李历却有不同看法,所以这才应了孔融邀请,让刘备等人代为出面受邀前往山神古庙。
据相传这座古庙已有千余年历史,北海国旧时乃是齐国之地,齐国实力鼎盛之际齐桓公掌权,对于国泰民安必要风调雨顺之说最为重视,所建古庙祭拜用的建筑,数不胜数,后来久经战国,秦扫六国,汉朝将近400百年的风吹雨打,古庙逐渐凋零殆尽,但这座古庙却在此屹立不倒,且久不封修,已经荒废多年无人问津。
本来上山的路皆被草木灌丛所挡,但是孔融来到北海国听闻有此庙宇的存在,登时就亲自上山拜祭,这一来二去的山下百姓也都传开了,古庙才得以拨开云雾重见天日。
上山的路只有一条长期被人踩踏而成的小道,路还算好走,且登山的只有刘备一干人等,其余带来的将士们皆留守于山下。
就这样,一行人徒步攀登了大概半刻功夫,便气息稍喘的登上山顶。
朱虚县近来的天气阴中待晴,天空几处抹布般漆黑的云朵中,愣是被撕开一条缝,一道强光不偏不倚地照射在古庙那久缺修缮的破屋顶上,几株肉眼可见的嫩绿小草在屋檐上向来者招摆着,像极了接引童子。
因为时近午时,避开了每日清晨虔诚前来参拜的百姓,站在古庙前的只有五人,孔融着装简易,素裳外披了一件斗篷,刘备自然还是那件裹青的粗布服饰,张飞、管亥、裴元绍三人分别守在古庙四处,张飞今天穿了一件少见的胸膛红染长袍,想来定是众人刻意安排的,希望这身打扮能让他不会过于显得凶神恶煞些。不过张飞哪里站得住脚,片刻就不耐等候的无趣,蹲下身不停拨草解闷。
“玄德公,云公子去洛阳也有些时日,不知道情况如何?”
站在古庙前诚心三跪九叩后刘备,掸了掸膝盖间沾上的灰尘,笑道:“公子吉人自有天相,我想公子定会差人来报平安的,只是路途遥远未到罢了。”
“玄德公所言极是。”孔融点点头,“此番泰山贼来犯,若是无玄德公等人坐镇朱虚县,将贼人击退,只怕我这北海国将永无宁日。”
对于此番击退泰山贼之事,孔融这还是第一次当面表示致谢,态度上自然恳切不容有假。
“孔大人言重了,大人借朱虚县驻兵之恩,我等无以回报,击退区区山贼不算什么。”
孔融浓密的眉毛一动,没想到在泰山一带传得沸沸扬扬的泰山贼,在他口中如此轻描淡写,暗暗扫了一眼散在四周的张飞等人,不由得心头一念:“云襄到底是一位怎样的统帅,手底下的将士一个个斗志高昂信心十足!”
刘备看出孔融的心思,想起郭嘉嘱咐,直奔主题道:“不知大人除了邀我等前来古庙祭拜外,可还有其他事情?”
“啊?”孔融愕然回神,转过头来看着刘备,半响方开口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孔融说这话的时候,眉头不自然地皱了皱,像是还在挣扎,手里揣着拳头却又是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
“大人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孔融听完眉头拧得更紧,吞吐道:“不知云……公子可曾想过入驻北海国?”
刘备细眉猛抖,表情凝重地注视着孔融,冷冷道:“孔大人这是要向我等下逐客令吗?”
孔融满脸歉意,急忙道:“玄德公莫怒,孔某万万无此想法。”
“大人若是觉得我们驻军朱虚县,对北海国另有所图的话,刘备可在此当着山神,”刘备边说边双手抱拳,面对庙宇正门里的神像,郑重申明道:“替我家公子起誓,我等绝无谋取北海国之意……”
孔融拱手赔礼道:“玄德公言重了,孔某绝非无度无量之人,孔某之所以有此一问,实在是因为自知才疏学浅,难再继续统领北海各郡县,有意向朝廷奏请,由云公子掌管北海国。”
刘备不由得也皱起了眉头,惊讶道:“孔大人!”
“玄德公之意孔某明白,”孔融看了他一眼,话已说开,也就不必在如之前般拘谨,抢先道:“孔某少时自负有才,本想凭着一己之力造福百姓,不想为官以来孤掌难鸣,可谓是黔驴技穷呀,如今云公子及诸位贲临北海国,实乃上天眷顾,孔某如果不顺应天时,怕是违背了老祖宗的教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