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寻:“王爷,那就对了。昨日那位店家,据我所知,也是才到府城。”
文青:“真是此人?没想到,此人倒也算有几分本事。”
司马寻:“民间奇人多,有一些谋生的本领,倒也属正常。”
文青:“话虽如此,不过他贡献了水车,怎么说,都是有功于国。也罢,便照顾照顾他生意好了。司马叔叔,你去账房,支取一千两,再买十斤茶叶回来吧。”
司马寻领了命令,便直奔娘子茶。
宫中侍卫做事,一向不拖泥带水,说干就干,雷厉风行。司马寻这么些年,早就已经将大内侍卫的秉性渗透进骨子里,即便出了宫,依旧如此。
只是不到一炷香的工夫,便无功折返。
因为娘子茶关了门。
这简直是东西市的一大新闻,继天价茶叶后,居然有新店开张在第二天便关门大吉,而且还是同一家店。不知情的,还以为这可能真是个捞一笔就走的黑店,知情的,便不免多了些同情,当然也多了些谈资。
司马寻空手回来复命,如实禀告。
文青皱着眉头,一脸不解,问道:
“关门了?可探知道是什么原因?”
“属下向邻近的店家打听过,据说是和泼皮马老七发生了冲突,被捕头带走,下了狱。”
文青脸色沉重,道:
“一个童叟无欺的新店,一个初来乍到的乡下人,怎么会和一介泼皮发生冲突?况且,这还是被父皇下旨嘉赏过的人,圣旨还没捂热,就让明台府给下狱了?”
司马寻不想添油加醋,但还是如实道:
“禀王爷,属下在回来的路上,看见那个泼皮马老七了。”
文青何等聪明之人,立刻便明白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虽不知细节,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大抵如此了。
“简直是岂有此理。司马叔叔,你拿我的名帖,去问问苏大人,明台府到底想干什么?!”
~~~~~~~~~~~~~~~~~~~~~~
府台苏通仪很无辜。
他比余泽还要蒙在鼓里,甚至根本不认识那个史狱长什么的。明王文青虽在明台府,但从不干政,相反非常支持自己的工作。今天却破天荒差人来训斥。
“明台府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是一句诛心之问啊。自己想要干什么?自己能干什么?苏通仪能做到府台这个位置,手腕不缺,背景靠山也有,但不管怎么说,胳膊永远都拧不过大腿。
明王代表的是皇家,自己是臣子。
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苏通仪很冒火,尤其是在得知真相后,杀人的心都有。水车请功的折子是自己递上去的,嘉奖的圣旨也是自己转达的。但是现在,才过多久,自己竟然因为莫需有的罪名,把陛下嘉赏的人关进了大牢,这要传出去,就是违抗陛下的旨意,甚至被扣上谋逆的罪名啊。
而史狱长和乌捕头两人,现在正四股颤颤,额头冒汗。
因为府尹余泽开始亲自问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