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实在来得太震撼。只是自己既然选择了这条船,就只能一路走下去了。
刘中丞和周侍郎又扯了一些云州趣事,这才说起今次的秋闱。
“老周,我记得,你家那小子,也是今年参加府试吧?”
“对,他的诗词我倒是不担心,只是这经义典籍,只怕记得不牢,想要轻松过关,怕是没这么容易了。”
刘中丞点点头,经义典籍,浩如烟海,即便是府试会考到的内容不多,但想全部记住也绝非易事。即便是作弊,都不知该事先誊抄好哪一段。
“老周,你不如把你家小子叫过来,我考校考校他?”
周侍郎眼睛一亮,这个点考校自己的孩子,这是有戏啊。
于是连忙吩咐下人,唤周玉过来。同时安排管家去准备好一千两银票,聊表心意。
周玉很快就到了,自从上次下令杀了云雨楼老鸨后,他一直被周侍郎禁足,难得的安静了一段时间。
“父亲、叔叔,孩儿见礼。”
刘中丞颔首致意,“嗯,是个懂事的孩子。明天就要府试了,紧不紧张?”
周玉点点头,又摇摇头,道:
“既紧张,又不紧张。”
“哦?贤侄莫非胸有成竹?”
“诗词歌赋,经义典籍,总脱不了这两样,熟记了也就可以了。”
刘中丞想起今日里江可道提起的袖珍小抄,忍不住提醒道:
“贤侄,我想还是提醒你一下比较好,今天下午,你们明台府有位学政,指出了袖珍型小抄的作弊可能,你可不能走错路。”
周玉脸色一慌,不可能啊,这件事情这么隐秘,那些当官的是如何知道的?便是自己的父亲,也是绝计不知此事的。
“我周玉是何等样人,自然不会做出这等事情。”
话虽如此,周玉的神情变化却被刘中丞看在眼里。他心知肚明,这个周玉,恐怕就真的是有了一手准备。刘中丞继续道:
“诗词嘛,你父亲不担心。我倒是觉得,今年的方向可能有些变化,说不定不再讨论感情的问题,而是要大家说说边防的事情。”
周侍郎听在耳里,立时便明白怎么回事。
“臭小子,还不快谢过你刘叔叔。愣着跟个木头一样,杵在那干嘛呢?”
刘中丞挥挥手,“又不是什么大事,来,咱们喝酒。”
周玉离去厚不久,刘中丞也起身告辞,明天他还得主考,可不能真喝醉了。周侍郎从用膳的厢房一直送到大门口,嘴里不同的絮絮叨叨着,并拿出早已备好的银票,塞给刘中丞。
“嗯?老周,咱们之间还搞这套?”
“要的要的,一点小小心意,就当是老刘你路上喝茶用的了。”
“不行,拿回去,这像什么话?”
“老刘,你就收下吧,没多少,就是个意思。”
刘中丞半推半就,终究还是收下。早有随从已经叫好了马车,便登上马车,折回府衙。
马车的车夫分明听到马车里传来一阵声音:
“还真是意思意思,区区一千两,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从来就这么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