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赶紧脸上堆笑,谄媚的干笑两声:“呵呵……那个……那个我的意思是……是举手之劳,穆先生不必放在心上,不必放在心上……”
何止不要放在心上,求您赶快忘了,永远也不要想起来才好!
穆正尧嘴唇动了动,苏芜一个激灵,怕他又说出什么她应付不来的话,赶紧抢在他前面开口:“那个……真的很对不起!穆先生,我我……晚上店里还有些事情要忙,所以……所以谢谢您的好意,真的不好意思了……”
这个理由简直比刚才的“去卫生间忘了洗手”还要拙劣百倍,连苏芜自己都说的没有什么底气。她偷偷打量他的神色,心中默默祈祷:千万不要变脸!千万不要变脸!
或许是老天爷这时候刚好没有打瞌睡,又刚好听到了她无比真诚的心声,男人一句极淡的“没关系”从她的头顶缓缓传来。
苏芜抬起头。
穆正尧面色平静,她看不出任何生气的痕迹,也看不出他到底是信了还是没信。
顿了顿,只听他又说,“苏小姐没有时间就算了,这顿饭我先欠着。来日方长,下次有机会再请。苏小姐,再见。”
说完,他便长腿一迈,推门走了出去,没有再回头看她一眼。
苏芜站在原地,像一块傻掉的木头:“……”
他说,来日方长,他还说下……下次?!这这这这……这究竟什么意思啊?
苏芜呆呆的望着穆正尧高大修挺的背影,穿过马路,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白色的、看上去直棱直角、像极了长方匣子一样的汽车,然后缓缓驶离了。
这个人…….会开车,也许不是精神病。苏芜想着。
她好像记得,有关法律规定,精神病患者是不被允许考驾驶证的。当然,也不能排除他是无证驾驶的可能!
好大一会儿,苏芜才回过神儿来:好丑的车啊!
奔驰越野车里,穆正尧手握方向盘,直到后视镜里再也看不见那小小的门店,他才加快了车速,向自己住的酒店方向驶去。
想起那封邮件里的内容,穆正尧越发面目沉静。他一定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回到酒店,穆正尧打开电脑,再次点开了那封邮件:
苏芜。
孤儿。
19xx年1月22号出生,十九岁。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十三岁时被一名好心人士匿名资助过半年,之后,都是靠打校外工勉强维持到高中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