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就像是现场表演了魔术戏法一样，一张黑色的纸钞出现在洛天歌的手中，却见他直接拽着票子就往程欣妍手中一塞，霸气的道：“拿去，千万不要和我客气，我这人最见不得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不公正的事情了，一看见我就会忍不住想花钱，就像这样。”

他说着又打了个响指，之后就将再次出现在手里的这张黑色票子往程欣妍手中塞了过去，无奈叹息：“如何？知道我是怎样的人了吧？”

望着洛天歌那一脸惆怅的表情，程欣妍显然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才好了，那乌黑发丝下的眼睛只是紧紧盯着洛天歌的左手。

仿佛在好奇，她伸手过去将洛天歌的左手拿了起来。

触感冰凉，给洛天歌的感觉就好像摸到了没有丝毫温度的丝绸一样，就见程欣妍捏着他的手左右端详着。

好一会儿，她才开了口，声音空灵柔气：“再…变。”

程欣妍明显只能发出单字音，洛天歌思索了一会儿后，这才明白了她要表达的意思，乐道：“那个，我这个毛病得需要遇到一些不公正的事情，才有可能被激发出来，要不你先把我刚刚给你的这两张吸了吧，之后我还得问你几个问题。”

点了点头，程欣妍很快就消耗掉了手里的两张冥钱。

之后，洛天歌才开口问道：“首先是第一个问题，在我过来之前就听许多人说过，你的两位室友包括一个男的是被你杀死的，这是真的吗？”

他说完，气氛就立马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那死寂般的沉默不禁让洛天歌感到有点紧张，双眼更是时时刻刻注意着程欣妍的变化，就怕这妹子突然举起柴刀，把自己的脑袋也给砍下来了。

但好在，想象中的血腥场景并未出现，缄默了一会儿的程欣妍点了点头，算是承认。

“那另一个问题。”

洛天歌松了口气，仍旧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就怕一个不小心将程欣妍的情绪给触碰了：“你是故意杀掉他们的吗？就像是网上说的，你是一个精神失常，家庭不幸的少女？”

这次并未沉默，程欣妍很快摇了摇头，原本停下来的抽泣重新在耳旁响彻，泪水转眼间湿润了脸颊。

“诶，你别哭啊。”

洛天歌有点无语，他发现无论是哪个人格的程欣妍，感觉都很有问题啊，话说你到底在哭个什么啊？又不是人家把你给杀了……

心中虽然是在这么想，但洛天歌不可能就这么放任着不管吧？

于是，他只得又打了个响指，趁着冥钱出现在手中把程欣妍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的片刻，忙不迭往她手边一塞：“刚刚那算是一次不公正的事情，另外，你真的是自杀而死的吗？或者说，其实你是被人给推下去的？”

关于这一点，是洛天歌根据程欣妍的另外一个人格，所推断出来的。

毕竟在他看来，残忍型人格的程欣妍不可能会仅仅因为有一个离异的家庭环境，就生出了如此残酷的性子。

所以，洛天歌就开始猜测是不是因为程欣妍死亡的这件事情上有所蹊跷，所以她的另外一个人格才会有如此之大的怨气。

只是让洛天歌没想到的是，听到自己这么问的程欣妍居然摇了摇头，难道说这妹子真的是自杀？那她这么大的怨气又是从哪儿来的？

洛天歌陷入了沉思。

不过这个时候毕竟已经不早了，未免之前跑掉的消瘦男子又拐了回来，洛天歌只能暂时放弃掉这些疑问，看着程欣妍咳嗽两声，好奇问道：“说实话，你觉得我这个人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