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胜祖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将军要驻兵几时?”
孙崇雅也不知道,沉吟了一下,含糊地说道:“那还要看形势变化。短了也许个把月,长的话,那就说不定了。”
多胜祖点了点头,不再就此事纠缠,只管扯些闲话拖延时间。
酒过数巡,喝得快的都有了醺然之态,喝得少的也多面红耳赤之辈。
多胜祖一眼看见窦英带着两个土兵装束的手下走进正堂,不由得长出一口气,起身告了声罪,自去后面方便。
窦英进了正堂,大步走近酒桌,挥手示意几个傣族姑娘离开。
孙崇雅眯着眼睛,这才注意到走过来的“土兵”,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没有到警惕跳起的地步。
郭之芳不干了,伸手去抓离开的美女,嘴里还叫着,“美女,怎么走啦?”
刀光一闪,郭之芳的一只手臂被砍落,他还一时不觉痛,呆愣着醉眼看着喷血的断臂。
半晌,他张大嘴巴便要发出惨叫,又是一刀在他的颈上闪过,血管、声带全部割断。
陈报国刚抬起头,刀尖从后背直扎到前胸,他的口中鲜血喷涌,大瞪着眼睛呃呃两声,扑倒在酒桌上,打翻了酒杯菜碟。
孙崇雅大叫一声,作势便要跳起。
窦英一脚踹在桌边,桌子猛地撞在孙崇雅的肚子上,他向后一倒,盘碗菜肴便劈头盖脸地砸在他的头上去。猝不及防的孙崇雅连同座椅一起摔倒在地。
不等孙崇雅爬起,窦英等人已经扑了上去,狠狠地几脚又踢又跺,立时将孙崇雅打得昏晕在地。
正堂内的杀戮擒拿兔起鹘落,等院内的亲兵有人看到,惊呼大叫,起身抽刀时,窦英已经抓着孙崇雅的头发,将他象死狗般拖到门口。
“吾乃平朔将军窦英,奉晋王军令,擒拿乱臣贼子孙崇雅。”窦英朗声喝道:“只诛首恶,不问协从。尔等现在放下武器,劫掠圣驾之罪也可赦免。”
“放下武器,免罪不杀。”
“放下武器,免罪不杀。”
整齐的呼喝响了起来,孙崇雅的亲兵们这才发现,院外院内的土兵已经把他们包围了。
咣,咣!两颗染血的人头从正堂里被扔出来,砸在酒桌上,又落在地上翻滚。
“陈报国、郭之芳违令反抗,已经授首。反抗者,同此下场。”窦英看到十几个“土兵”手下已经来到身前,又大声呼喝劝降。
突然,孙崇雅的亲兵队长大叫道:“伪令,你伪造晋王军令,擅杀无罪将领。弟兄们,上啊,杀了他们,救出将军。弟兄……”
一支弩箭如电而至,正射在亲兵队长的脖颈。他的叫嚷戛然而止,捂着脖子,身子打了个转,沉重地摔倒在地。
有几个死杆听到亲兵队长大叫,也喊着冲上来。
弩箭从四下射来,这几个家伙纷纷倒地,惨叫、哀嚎不断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