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婉儿离开了院子,去了后面的卧房,薛凌南和齐飞也不想回到厅堂坐着,二人便在院子里面切磋起来,树上的积雪被震落,就如下雪一般。
约莫半个时辰的功夫,婉儿回到了院子,领着薛凌南和齐飞向后院走去,来到了一个较偏的小庭院,齐飞便和婉儿留在了门口,一个下人将薛凌南领入了屋内。
薛凌南进了房间,就看到万御和萧瑜坐在一起下棋,而旁边放着一盘栗子酥。
“公主身体可好。”
“好,也不好。”萧瑜起身让旁边的婢女拿来了热茶:“南将军,要不要尝尝这栗子酥,刚出锅的,还是热的。”
薛凌南落座,喝了一口热茶,这与齐飞打了半天,也是渴了:“这栗子酥,我怕吃了,有个人该心生怨恨了。”
“南将军,说笑了。”万御面无表情的将栗子酥放在了薛凌南的旁边。
“以前在宫里,其实我不爱吃这栗子酥,总觉得太干了,可是母后最喜欢栗子酥,而且母后只会做这一样点心,没事就做给我和父皇吃,如今,母后去了,反而这是我最忘不了的味道了。”萧瑜捏起一块栗子酥,放在嘴里。
薛凌南也拿起一块,确实,这栗子酥入口即化,外皮酥脆,内陷栗子蓉甜而不腻,恰到好处。
“这外面很快就会知道我染了风寒,卧床不起了,南将军,如何送我一程。”
“这风寒,说来就来,怕是公主也撑不过几天。”薛凌南拍拍手上的残渣,一旁的婢女立即送上了一条毛巾让他擦了擦手,然后从随身的荷包中拿出了一小瓶药放在了桌上。
萧瑜将那瓶药拿了过来,放在手上把玩。
“南将军,就不能放过我们么。”万御突然跪在了薛凌南的面前,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强忍着不落下。
“万御,不是和你说过,怎能难为将军。”萧瑜立马黑了脸,眼神凌厉。
薛凌南看到万御明显的缩了一下脖子,然后不甘心的起身,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站在了萧瑜的旁边。
“你知道,皇命难违。”薛凌南淡淡的接了一句。
萧瑜打开了药瓶,一饮而下,一旁的万御也是想拦而不敢拦。
看着萧瑜是真的将药全部咽下,薛凌南再次开口:“皇上下令可以留全尸,但是要火葬。”
这回万御是真的怒了,抽出腰间的匕首冲向薛凌南直接横在了他的脖子上面。
薛凌南并没有躲避,平静的看着万御,论武功,不是他的对手,而且没有萧瑜的命令,怕是万御也没这个胆子。
萧瑜听到火葬,但是一点也不吃惊,反倒邪魅的一笑,上前将万御的匕首拿了下来:“皇上,还真想的周到,我还怕他要将我的头颅送到金陵城被万人唾弃呢。”并将匕首扔到了桌上,示意万御离开了房间。
薛凌南低头喝了口茶:“公主倒也不问问,这是什么药。”
萧瑜把玩着那个小药瓶:“连药瓶都这么精致,怕是轩宗那个怕死的家伙找人特制的吧。我国向来以金器为名,这瓷器却终究做不出这个品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