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刀也行啊!”竺桑走在前面,扭头道。
鬼美人方才明白过来,后知后觉幻出一柄长剑递了过去。
见乌华挟化逃离,她速度冲了过去,回想着白天在庇灵谷使出的那招,照着乌华的身子又是隔空一砍。
一声痛苦而凄惨的叫声,多么熟悉,仿佛白天发生的事情夜里重现了似的。
鬼美人不可思议的望着竺桑的背影,但很快反应过来。竺桑刚才那一剑连带着旦蕖也伤到了,他得去看看情况。
揭开黑袍的面纱,果不其然,这人就会死旦蕖!
搀着受伤的旦蕖,顺便用脚踢了踢血泊里被削去小半边脑袋的乌华。
面目狰狞、扭曲,双眼睁得几近快要突出来,脸上沾染了不少的血迹,身体僵的蜷曲不直。
嗯,应该是死透了!
鬼美人再次,解气了,才朝竺桑走去。
“先前,旦蕖说你杀了乌华的两个徒弟我还不信,现在看来还真是你干的啊!不对啊,我一直同你在一起,怎么不晓得你如此厉害……喂!主人!?”他用胳膊肘杵了杵半晌还愣在原地的竺桑。
只见,竺桑低垂着脑袋,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良久,才抬头看了鬼美人一眼,遂摇头。
其实她也在想鬼美人问的那个问题,先前一直以为是那骨笛发挥出的效果,原来不是。
取回乌华身上的骨笛,给乌华的尸身施了隐身术,一左按原路返回。
今夜的景色,一如竺桑初来那天夜里一样美。
抬头望着那皎皎月光,竺桑不免叹了口气。
“她在蛊台对乌华说的那些话,确实可见她对灵界和胥目的衷心,可你有没有觉得这件事还是有疑点!还有胥目,她明天如果只见到乌华的一具尸体,会不会怪我们欺骗她?”
“不会的,胥目巴不得早点杀了乌华替她母后报仇。至于你说的疑点……”鬼美人说着朝旦蕖看了眼,“待她醒来,估计就真相大白了。不过,我觉得她可能是被抓住什么把柄不得已才帮乌华的,因为她和我一样有颗保护胥目和灵界的心!”
“哟,看不出来你还挺忠心的嘛!”竺桑笑着调侃,然后拨了拨
听到“衷心”二字,鬼美人以为她指的是在密室救胥目不救她那件事儿,赶忙澄清。其实他先前就说过一次,但被旦蕖的出现打断了。
“哎呀,我没那么小气啦,再说了,还是我自己让你救胥目的呢,以后别再提了听到没,不然我可再也不理你了!”
“那是,我主人多有风度!”鬼美人笑嘻嘻应着,又突然若有所思道,“我觉得主人的术法肯定跟黑屋事件有关!”
竺桑眼睛一亮,接话道,“我也这么觉得,起先还以为是那只笛子发出的威力呢!”
“没事。”
其实鬼美人想说,那骨笛可是个好东西呢,那次之所以有那么强的威力确实有这骨笛的小半功劳,若用的好,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不过,为了不提起奕川让竺桑伤心,他终究是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