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人围城,人马已至城外,消息不可能封锁住,城中百姓对于城中的局势、贼军的动向、城门能否守住的各种传言、谣言满天,议论纷纷。
街面上能看到的摊贩几乎全部躲回了家中,无数双眼睛关注着守军和城中地位最高的四大家族的动静,一时间城中已经人心惶惶百姓自危。
衙门,知府大人召集城中四大家族各位家住前来大堂议事,堂上气氛,同样不容乐观。
“咱们这守城军队够不够,能不能守住啊?”
“事发突然,咱们都没有准备啊,这可如何是好......”
“我家那批货准备了几个月,正准备出城,这下又要被压住,这损失,老夫的心啊!”
“我家又何尝不是,这城被围上一天,这损失就多了无数倍。”
......
知府刚刚告知了围城的消息,除去欧阳尚,另外三家家主却是先行自乱了阵脚。
三位鬓角已白的家主不断向旁边人诉苦,估算着自家的损失,几人无不是扼腕叹息摇首顿足。
非但没有主意,一阵叽叽喳喳的议论下来,堂下守卫的几名衙役也都跟着变了脸色。
知府坐在堂首,看着堂下几人交头接耳,所说之言实在令人愤慨,胸口忍不住剧烈起伏,强行压着心中火气,手掌狠狠握住太师椅的扶手不断颤抖,脸色一片铁青。
本是叫他们来商议守城之策,却给他们先弱了军心!
唯独这欧阳家的欧阳尚叫人可以寥作安慰。
欧阳家底蕴最薄,欧阳尚的年纪在几人其中也是最小,但始终面露沉思,脸上虽亦有苦色,这才是临阵的姿态。
堂前混乱,衙役不时偷眼望向知府,已有畏退之相。
“诸位!”
两声高喝打断了堂上胡乱的讨论。
知府意外地看了一眼欧阳尚,正是欧阳尚与他一道喊了一句。
“欧阳家主有什么意见,但说无妨。”
看欧阳尚沉默地思考良久,知府想来他心中已有了想法或是计划,伸手向前一请,请欧阳尚先讲。
朝知府拱手谢过,欧阳尚端正身子,再望一圈众人,拱手向大堂中其他几位家主一礼,朗声开口道:
“诸位,贼军围城,损失各家必然是一起承担,人命关天,眼下当务之急是如何守城。”
知府听得这话,心中更喜,赶忙问道:
“此是正理,不知欧阳家主是否有了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