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为何本官所见是一具无头尸体呢,之仁,尸体现在还躺在停尸房里呢,你作何解释?”
刺史大人不乐意了,要尊重事实嘛。
“方大人不必动气,我这就给您解释。”
李苪环视一圈,肃然的说道:“实际上丁富看见的确实是一具完整的尸体,但是他只身前去县衙报案,经手的正是赵捕头。在丁富的带领下,赵捕头回到了案发现场,找到的却是四具血迹斑驳的无头尸体,这一去一来前后两个时辰的时间,头颅已经是被人割下了”
“当真?”
刺史大人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没错,实际上我们看见的尸体,就是被凶手第二次创伤之后的制造的景象,第二次创伤的时辰段就是位于卯时与巳时之间,这个时间段里,凶手曾经再次潜入树林内,残忍的割下了死者的头颅。”
刺史大人浑身一震,思绪有些模糊不清,诧异的继续问道:“大白天,怎么可能?”
“方大人,我知道您可能不相信,但是只要理清了思路,一切都会明朗起来,如果说您知道了凶手割下死者头颅的真相,您还会这么想吗?”
刺史大人沉默了,不禁暗自揣测其中的原委。
“赵诚,是你吗?”
这时,就在众人思考之际,吴县令开口了,冷冷的呵斥。
黝黑的高大汉子茫然的抬起了头,用无神的双眼注视着众人,轻笑的摇头。
“放肆,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不成?”
吴县令没来由的大怒,顿时火冒三丈,不吐不快。
事到如今,一个凶手的话又有谁能相信呢?
也不尽然,李苪就相信。
“吴大人,您找到证据了吗?”
李苪略微偏头,不解的问道。
“那是自然,报案人带领赵捕头前去的案发现场,不是他还能是谁?”
吴县令一口咬定就是赵捕头,似乎有什么东西要隐藏似的。
“吴大人,这个您还真说对了,残忍的割下死者的头颅这个凶手,还是第一个人单独行事,确实另有其人。”
李苪淡淡一笑,目光平静,其中闪射着寒光,令人胆颤心惊,所有人皆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不论是心虚者还是问心无愧者,都感到了一丝诡异的气氛。
他突然止住了动作,双臂环抱,惆怅不已,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一个默然不语的衙役,这个人中年模样,四十岁左右,个子不高,身材瘦削,沧桑的面容却显示出一份独有的刚毅,衣着干净整齐,脸上阴晴不定,似乎有一个心结深埋于心底。
这名衙役怔住了,左右看了看,不解的对上了李苪的低沉目光,诧异的问道:“李公子,你说我吗?”
“没错,就是你,刘班头。”
赵捕头闻声,眉头紧皱。
刘纪,作为此案的嫌疑犯被揪了出来,众人哗然,因为这两人都是县太爷的得力手下,一个主内、一个主外,是必不可分的两人,会不会是特意的针对县太爷呢,众人不禁想到。
吴大人脸色铁青,冷冷的注视着这一切,这一次并没有盲目的替他辩解。
“刘某怎么了?”
刘班头面不改色,满腹疑惑的问道,似乎要重蹈赵捕头的覆辙,就像赵捕头一样,不管最后认定他是不是凶手,众人都想尽办法的要远离他。
他不禁沉默了,面色一沉,该换了另一种方式发问。
“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