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等格固醒过来,他们在七井镇足足多逗留了半个多月,不然他们早在年关过后的第四天就已经回了无机谷。
“你叫葛沽?”
“……是。”
“看你这模样,倒挺像圪艮族人的。”
“大约是的。”
于泽哑然,他本是见这人好像甚是紧张的模样,才半开玩笑的说出这话来,他倒好,一本正经的说出这样的话来,莫非是个的呆子不成?还真是让于泽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半晌才轻咳了一声。
“你家住何处?待过几日你好些了,我便遣人送你回去。”
“家……”
格固像是被这个问题给难住了,半天也没答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更是一脸茫然的看着于泽。
“你该不会忘了吧?”
“……抱歉。”
“……”
最后,于泽在格固几分抱歉、几分无辜、几分无措的注视下,从他后脑勺找到了一个鼓包,明显是被重力击打后留下的。
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于泽再无奈也不好多说什么。就格固后脑勺这包的样子,就是消了,于泽也不能保证他的脑子有没被打坏,如果打坏了,估计格固这辈子都想不起自己家在哪了。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格固没有在醒来后直接变成傻子。
“你侧卧着休息会儿,别压着你这包,我去拿药过来给你擦擦,好让你这大包也消上些许。”
说完于泽便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没多久便取了药来,细心的替格固擦着。
另一边的宁扶摇,此时正趴在客房的床上,同绣着荷包的夏竹隹正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
“竹隹,你说师姐和二师兄他两到底怎么了?”
“小姐,你就别瞎操心了,三小姐和二公子这些年,总是天天吵个不停的,不会有事的。”
“可是这次他们谁也不理谁,都已经有半个多月了。”
宁扶摇把自己翻了个面,将双手放在脑袋下枕着,最后一针绣完,夏竹隹剪断绣线。
“小姐,说不定两人这次只是闹狠了些。”
“可我总觉得他们这次,跟以往的不太一样。”
“哎哟我的小姐哎!您自个儿还是个孩子呢!三小姐和二公子他们都是大人了,您呀,少操点心。”
“又说我是孩子,再过六七个月我就及笄了。”
愤愤不平的哼了一声,宁扶摇侧过身拿后脑勺对着夏竹隹的方向,一副生气了的模样。
夏竹隹急忙上前讨好,手中拿着绣好了的荷包给宁扶摇看,后者撇了一眼,然后一脸傲娇的模样,坐起身来梗着脖子看向荷包。
“其实还算一般,送我就勉强要了。”
“……小姐,我就只是拿给你看看,这上头绣的一对鸳鸯,我要送给苏风的。”
“好啊!夏竹隹,你现在都学坏了!”
宁扶摇佯装发怒的去打夏竹隹,却又每次都放水,让她恰到好处的躲开,一主一仆就这么在房间里肆无忌惮的闹着。
而司冉冉和玄策两人之间莫名其妙的矛盾,也确实没有夏竹隹想的那么乐观,两人自从于泽救格固的那天起就再没有说过话,后来更是发展到看到了对方,也会当做压根没有看的的样子。
这样的局面,哪怕就是在回了无机谷之后,也依旧没有任何的改善,反而好像要往更坏的方向发展,直到有一天出谷办事的玄策,从外头带回了一个娇娇弱弱的女子,且玄策对她呵护有加……
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