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婉听的这话心下一阵疑惑:“我不明白,为何不让我爹爹查那日救我之人?”
祁佑没有答话,只盯了一会儿沈清婉,坦白到:“因为那日救你之人,是我。而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会武之事。”
沈清婉的明眸渐渐瞪大,眼神中写满了不可置信。
当今陛下第三子祁佑,胎里不足,身体孱弱,陛下赐名佑亦是有愿天佑子之意。
会武?会一些强身健体的拳脚也就罢了,而那日救下自己之人可是一个用剑高手!
以一敌百,杀出重围,那些刺客连自己一片衣角都未沾到。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个体弱多病的男子呢?
沈清婉再细看去,祁佑脸上确是没有一丝病色,神采奕奕的样子完全不似往日。
难不成,他说的是真的?
只可惜沈清婉再怎么想,都圆不回来。
对了!
沈清婉突然灵光一现。
先是震惊过头,又是胡思乱想,沈清婉的这阵灵光让她下意识便脱口而出:“那日救我之人,替我挡了一剑,你若说自己是他,须有伤口为证。”
祁佑一愣,皱眉问道:“你要看我背上的伤?”
沈清婉被这一反问,已然发觉自己的不妥,这样贸然要求看一个男子的背成何体统。
只奈何话已出口,又不想失了气势,只得硬着头皮红着脸道:“对。”
祁佑的眉越皱越紧,萧潭和胜邪都嗅到空气中一丝不对的气息。
“都出去!”
听到这声充满危险的命令,萧潭胜邪立刻脚底抹油,迅速消失,门也嘭的一声关上。
沈清婉自是没有这般快的反应,怔愣之间便见屋中只剩自己和祁佑二人了。
她眼见祁佑一步步向自己走来,满心皆是完了完了吾命休矣,却不曾想自己的手腕一紧,竟被祁佑一把拉进怀中。
原以为自己是要死在这儿了,可没料到下一刻便贴在祁佑温暖结实的胸膛之上,全身被紧紧箍住,动弹不得。
沈清婉一愣,脸蹭地便红透了。
这人是在干什么!难道杀自己前还要轻薄自己不成!
想到此,沈清婉一阵恼意,奋力挣扎起来。
而这时,耳边竟是响起了祁佑温柔的声音,方才的怒气似乎彻底消失不见:“再坚持一下。”
再坚持一下?
沈清婉愣神,记忆如潮水般清晰涌来。
没错,是他。
一样的声音,一样的语气,一模一样的话。
伽隐寺后,明慈殿外,那个紧紧抱着自己的人,在自己害怕发抖的时候,说的就是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