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邪,是一把古剑的名字。
如今这把杀人不眨眼的剑,也算是落到了自己手里。
王北卓,便是她沈清婉,亲手杀的第一个人。
而无论王北卓是为了妻儿杀了多少无辜之人,还是构陷自己的父亲,以致他于万劫不复之地。
这个人,都是该死的。
“胜邪”沈清婉轻唤出声。
“嗯?怎么了?”胜邪歪了歪脑袋,眨巴着眼睛望着沈清婉。
“殿下为何给你取名叫胜邪?”
“嗯”胜邪想了想,细细答道,“从小与殿下一起习武学剑的那些孩子,都是没有名字的。”
“后来殿下挑出了我们几个作为他的暗卫,贤妃娘娘也随他,他便让我们几个皆是以剑为名。”
“其实我起初也很不喜欢这个名字,”胜邪言及此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们都是好好的剑,只有胜邪,这是一把残剑。”
“可殿下说我正如胜邪无法成为一把真正的剑一般,我也无法成为一个真正的暗卫。”
“起初我自然是不服气的,我虽然年纪最可我剑术却是最好的,何以不能成为真正的暗卫?”
“后来我慢慢明白了,我和纯钧他们确实不同,我自己的念头太多了,虽然我忠于殿下,却是无法完全放弃自己身体里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无法完完全全成为一把剑。”
随着他缓慢的叙说,胜邪的声音轻下去,头也慢慢垂了下去。
可末了,他却是一勾唇角,扬起笑来:“这样也好,我还可以保留着自己。”
沈清婉听得心中百感交集,身边的春兰却是出了神。
虽说春兰对胜邪的第一印象便极差,后来更是从未有过什么好脸色,但胜邪对三皇子和自家小姐的衷心,却是完完全全没得说的。
胜邪的所作所为,春兰看在眼里,心中亦是有所触动。
正如沈清婉所说,胜邪虽从来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可办的事却是一向妥帖。
如今听了胜邪所说,一个名字之后竟还有这么多的说法,春兰不禁感慨万千。
身为暗卫,自然便没有了自我。
一切都是以主人的安危为先,没有其它思考,没有其它情绪。
而胜邪,却依旧是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
第二日,王北卓的死讯传到了皇帝那儿。
正因为知道皇帝对此案的重视,刑部尚书一下了早朝,便战战兢兢地亲自前来禀报告罪。
昨天才关进天牢的犯人,当晚就被杀了。
且不说这背后之人是有多嚣张,皇帝才关进去人,就有胆子杀人灭口。
只说天牢里的防卫该松懈到何种地步,才能连个犯人都看不住。
若这还不赶紧前来负荆请罪,只怕后头的天子之怒,无人承担得了。
“启禀陛下,”刑部尚书康洪努力压制着心中惶恐,如实禀报道,“昨夜天牢有刺客闯入,一名犯人被当场刺杀。不不过刺客已经被控制住了,微臣还在审”
“还没审完有什么可说的,”皇帝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既然死了个犯人,此刻也已经抓到了,按律审完处理便是,现在跟朕来聒噪什么?”
康洪见皇帝情绪不佳,冷汗更是涔涔地冒。
本想着多提刺客已经抓到之事,好多些宽恕的余地,谁想着皇帝连听的兴致都没有。
这会儿康洪也只得硬着头皮实话实说道:“陛陛下,死的犯人是王北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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