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今日,在胜邪的言语间恍惚听到了这个名字,她方才想起来这事儿。
结果就这么一问,别的没有问出来,倒是听到了萧潭魂不守舍的消息。
再想起当时在玉山公主府的后院里,陆雪烟与自己哭诉的那番话,与她说的,大不了以后便不见此人云云。
那日的陆雪烟有多难过,沈清婉是亲眼瞧见的。
如今萧潭这般,那陆雪烟又能好到哪儿去?
沈清婉的眉心皱在一处,又愁了起来。
还在屋里的夏竹见状,心头困惑得很。
夏竹暗暗思忖了一番,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小姐,您这又是为什么事烦心呢?”
沈清婉被这一问倒是有些尴尬,自己总不能将好友的秘密就这么抖出来,便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敷衍道:“无事只是数日不曾见到雪烟了,担心得很。”
夏竹闻言,松了一口气,舒展了笑颜道:“陆小姐有自己的事儿,哪里用得着小姐您担心呢?”
沈清婉听了她的话,也不过是低头笑而不语。
夏竹见状,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来,最终张了张嘴,还是鼓起勇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开口说道:
“奴婢不懂这些,前些日子的事儿春兰姐姐讲与我听,我也是没怎么明白。奴婢只是想着,您是国公府的小姐,哪儿有什么事儿都需要您来处理的,这这国公爷也没这么日理万机”
夏竹想不明白的样子,倒是逗得沈清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什么日理万机,我何曾日理万机了?”沈清婉撑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夏竹。
夏竹红了红脸,梗着脖子倔强道:“可不是日理万机了,前些日子您看了多少书,做了多少事儿,春兰姐姐与我背地里都是担心得很,生怕您累坏了身子。”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沈清婉听得夏竹脱口而出的担心,心中也有了一丝愧疚。
夏竹嘟了嘟嘴道:“春兰姐姐还与我说,您是为了国公府好,等这事儿完了,三殿下回来了,您也就不会这么辛苦了”
沈清婉听得这话,脸蹭地便红了,忙起身就要向夏竹挥个帕子去:“你这个臭丫头!胡吣什么呢!”
“本来就是啊,”夏竹没有意识到沈清婉是因为她提到了祁佑而害羞,还以为她依旧嘴硬自己不辛苦,“如今事儿都完了,您好不容易歇了几天,又要开始愁别人。奴婢看着都替您觉得累。”
沈清婉坐下身来叹了口气,这话说得,牛头不对马嘴,便摆了摆手道:“当真是怕了你们两个,年纪一个比一个却是一个比一个能唠叨。”
话音刚落,夏竹还想说些什么,外头春兰已然走了进来。
“小姐,都吩咐妥当了。”春兰行了个礼,却见的夏竹表情微妙的样子,问道,“你与小姐说什么呢,怎么这副样子?”
夏竹看了看沈清婉,又看了看春兰,贼笑了一声,告状道:“嘿嘿,小姐说你小小年纪啰嗦得很!”
春兰一愣,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自己明明什么都没说啊。
沈清婉则是笑看着夏竹,嘴上佯怒道:“好啊夏竹,当着我的面你都敢胡说了!”
说着抬手便是要打她的样子。
夏竹则是一边讨饶一边笑着逃,沈清婉也被逗得满屋子折腾,似是瞬间忘了方才满心的愁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