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佑虽说这般不正经的样子,但到底是念着自己更多。
要换了旁的时候,只怕还要软磨硬泡好一阵,可如今只是惦记着自己泡澡的水凉了不好,二话不说便走了。
更是挑明了自己这趟出去要好一阵儿,故而自己可以放放心心地泡个澡。
沈清婉读懂了祁佑无微不至的点滴,心中自然是被甜蜜塞得满满的。
等她泡完了澡,春兰为她换了一身水绿色绣石间玉兰纹的对襟广袖长袍,乌发只松松散散地挽了几周,别在脑后。
沈清婉坐在窗前的小几边,撑开了窗,留了一丝缝,看起书来。
春兰将屋中灯尽灭了,只为她点了一盏灯在手侧,便轻轻阖了门出去了。
沈清婉本就泡得舒舒服服,这会儿晚风一吹,更是悠闲自在得很。
屋中昏暗,书里又是些冗长乏味的东西,不自觉间,沈清婉便是打起瞌睡来,竟是趴在桌上睡着了。
祁佑回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这般场景,登时便自责起来。
原以为回来晚些,好让她多泡会儿澡,结果竟是来晚了。
而沈清婉显然是为了等自己,这才在桌上趴着睡着了。
祁佑轻手轻脚进了屋,慢慢打横抱起沈清婉,将她抱去了床上。
沈清婉悠悠转醒,见着是祁佑,忙便要开口说话:“我有事有事与你讲”
祁佑见状,上前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劝道:“不急,我们的时日还长,先睡吧。”
沈清婉虽迷糊着,却还是摇了摇头,嘴里嘟囔着不依:“我方才便该与你说可是见着你高兴,我便忘了”
祁佑轻笑出声:“那你说,我听着。”
“萧萧潭,”沾着枕头的沈清婉只觉得困意袭来,挡都挡不住,只勉强吐出几个字。
萧潭?
祁佑一愣,这比睡觉还要紧的事,怎么是萧潭呢?
“萧潭他与陆雪烟,两情相悦那个”沈清婉迷迷糊糊又加了一句,便是舒舒服服地睡过去了。
祁佑自然是听清了沈清婉说的什么,惊讶之余也是又无奈又好笑地摇了摇头。
都困成这样了,还惦记着别人如何。
罢了,既然你在意,那我便去问问萧潭就是。
祁佑心中这般想着,替她掖了掖被角,拢上幔帐,吹灭了灯便走了。
这几日,除了用膳睡觉,祁佑几乎都是有机会就与沈清婉在一处。
沈清婉连一个人的时候,也是时不时就出神地在那儿傻笑,看得春兰都心惊胆战地戳她,提醒她还有别人在场。
晚间还是如常,祁佑都是哄了沈清婉睡下,这才回自己的宅邸。
这一日日的,落在春兰的眼里,自然是感慨三皇子当真是疼爱自家小姐。
只是祁佑几乎日日都赖在沈清婉屋里,胜邪倒是轻松不少,他不过是偶尔给祁佑送个饭,别的时候都能自己出去瞎逛,过得前所未有地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