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玉不知,家父并未来得及告诉我,便便”
密玉哽咽了片刻,立刻回过神来,稳了稳心神,磕了个头道:“密玉请求殿下收留!”
突如其来的这句话,让祁佑一愣:“我为何要收留你?”
“密玉可以做任何事”密玉低着头,红着脸,已是豁了出去,“密玉凭借一己之力,定是找不到家父所托之人,还望殿下能助密玉密玉自知无以为报,愿做牛做马,供殿下差遣”
密玉说着便滴下泪来,却是没有一句废话,到此便打住。
胜邪却是挨不住了,皱了皱眉替密玉求情道:“殿下,不过是帮她找个人罢了,留她几天能多几口饭吃?”
“这是饭的问题啊?”萧潭忍不住斥道,“你赶紧闭嘴吧你。”
胜邪不服:“怎么不是了?要是把她赶出去,没两天就真的被债主抓去卖了!”
祁佑斜了他一眼,胜邪这才噎住,不说话了。
“我留你可以,”祁佑将密蜡捏到了手心,“不过我有两个条件。”
“密玉都答应。”
祁佑还未说出口,密玉便想也不想地答应了。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祁佑挑眉,这个小丫头也太奇怪了。
“密玉不知,密玉只需知道,殿下不会害我就是。”
“那好,”祁佑轻嗤一声,“那我也就不说了,你从此便是我的下属,我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
“属下遵命。”
密玉闻言,立刻改了口。
“这里都是男子,你要留着,便须得与众人一道同寝同食,不过洗浴会分开。可能做到?”
“能。”
“大家都是习武之人,你留着便也需一道习武。可能做到?”
“能。”
“好,只要你守规矩,如果有谁欺负你,你便告诉萧潭,我不会放过。但如果你坚持不下去,你也出不了这个门。记住了吗?”
密玉抬起头来,望着祁佑,坚定地点了点头。
“你下去吧。”祁佑不再看她,冲胜邪摆了摆手。
胜邪堆笑着哎了一声,连忙站起了身来,伸手便去拉密玉。
密玉看了一眼祁佑,那块密蜡被他攥在手心,丝毫没有要还给自己的意思。
此刻他更是端起了杯茶,正慢慢喝着,显然是与自己已经无话了。
只一瞬的功夫,密玉便是点头告退,由着胜邪拉着自己下去了。
他二人出了门,祁佑才抬眸看去。
“殿下?”萧潭不解祁佑的决定,“这若是让贤妃娘娘知道了”
“你与他们说一声,这事儿得瞒着些。”
“瞒着贤妃娘娘?”萧潭闻言,诧异极了。
“嗯,”祁佑昂首,给了萧潭一个坚定的笑颜,摊开手中的挂坠,任由它悬在半空晃荡。
“清安蒲家,你可听过?”
萧潭方才便想问了,清安蒲家确实很有名望,只是天下姓蒲之人何其多,祁佑又是如何肯定的呢?
“这密蜡是蒲家嫡系子孙才有的信物,”祁佑举起手中的挂坠,在屋中烛火映照之下晃了晃,“而且不会离身。”
“不离身?”萧潭一愣,“那怎么还送人了?”
祁佑嘴角一勾:“蒲家书香门第,曾出过一个逆子,因不听劝告非要学医,治死了人,让家族蒙羞而被逐出了家门”
萧潭听了祁佑的话,不由地瞪圆了眼睛:“殿下的意思,是说这密蜡的主人,便是那个被逐出家门的蒲家人吗?”
“我猜的。”祁佑将密蜡一甩,握在了手中,面上尽是胸有成竹,哪里有一丝猜测的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