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府里的气氛若算是喜庆中带些诡异,那玉山公主府可真的是闹翻天去了。
庆成郡主将自己锁在屋里,趴在床沿上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一众婆子丫头在外头敲门劝慰,却是石沉大海般掀不起一丝波澜。
直到玉山公主匆匆忙忙赶了过来,门口这群人才如看到了希望一般。
“公主殿下,您赶紧劝劝吧,郡主这要哭出个好歹来”
玉山公主也是才得知了庆成郡主哭得死去活来,连忙就赶过来了。
“雯儿”玉山公主好声好气地在门外劝道,“你先把门打开,有什么事儿,跟娘说好吗?”
“雯儿”
玉山公主这一喊,里头的哭声似是微弱了些,不一会儿,庆成郡主便是红肿着一双眼睛开了门。
那样子,当真是把玉山公主吓了一跳。
庆成郡主开了门便转身回去床边接着哭了。
玉山公主一愣,回头低声吩咐了一句:“去打盆热水来,待会儿给郡主洗个脸。”
“是。”玉山公主身后的婆子得令,赶忙就转身去了。
玉山公主叹了一口气,进了屋来,合上了门。
“雯儿,你这是怎么了?”
玉山公主隐隐有些明白,大概还是为了五皇子婚期定下的事。
也不知皇帝是怎么想的,即便是侧妃,说穿了也不过是个妾,天底下哪有正室与小妾同一日入门的道理?
庆成郡主哭得伤心,见自己母亲坐到了床边,委屈地扑进她的怀里,哭了个痛快。
庆成郡主这个样子,玉山公主这个做娘的哪有不心疼的道理?
她轻轻抚着庆成郡主的脑袋,柔声问着:“可是因为婚礼之事?”
庆成郡主一听这话头,更是委屈地不得了,抬起头来,满眼都是不服与愤怒。
“那个nrn不过是个庶出罢了!凭什么与我同一日入皇子府?”
说着说着,庆成郡主便是露出了哭腔:“那是我的大喜之日,应当只有我与表哥,凭什么还要有个nrn夹在中间”
玉山公主也是心中五味杂陈,大婚之日对每个女子来讲都是只有一次,这一日的新人,自然是只有夫妻二人。
换了天下任何一个女子,只怕都是咽不下这口气的,何况是从小养成金枝玉叶的庆成郡主呢?
“雯儿,你不必担心这个,”玉山公主心里想归想,面上还是好言好语劝她的,“如你所说,那不过是国公府一个庶出女儿罢了,上不了台面。”
“那也是表哥的侧妃”庆成郡主嘟着嘴,十分不悦。
“侧妃又如何?”玉山公主继续劝道,“不过是个妾,如何都越不过你去的,你才是唯一的五皇子妃呀。”
听了这话,庆成郡主依旧抽抽搭搭,倒是稍微好一些了。
“何况你大婚这日,只有你才能与五皇子拜堂,洞房合卺也只有你,”玉山公主柔声细语地安慰她,“那个什么侧妃,不过是抬抬进皇子府,当个摆件儿罢了,你不必将她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