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归恒自然是与祁佑有不能被皇帝知道的交易。
可是但凡遇到这样的事,他们二人不是找信得过的人传口信,便是亲自见面再说,从来不曾有书信往来,留下把柄。
所以祁归恒知道,要么那些书信是云相伪造的,要么,就根本不会存在这样的事。
皇帝冷笑一声,转过头去,对云相道“云相,你来和他讲讲。”
云相拱手道“臣遵旨。”
言罢,云相侧过身,对着祁归恒遥遥一拜,随即娓娓道来。
“一月,辰王世子提议京城兵马司归属,方便自己调动太子登位之后,协助朝武营换血,所换之人皆是辰王旧部秋猎之时,辰王世子借陛下不在京中,护卫京城之名,改动京中常驻军调遣方案”
“哎,等等等等”祁归恒打断了云相的话,面上好奇道,“云相,你说的这些事情,就算是真的吧,那也都是我一人所为,与太子有何干系?”
云相不紧不慢道“太子如今在朝中一手遮天,这些事若没有太子的首肯与默认,辰王世子显然也是难以行事的。”
“哦”祁归恒故意拖长声音哦了一声,语气中尽是意味深长。
皇帝心头微动,开口问道“辰王世子,你作何解释。”
祁归恒轻笑了笑,回答道“臣没什么好解释的。兵马司归属走过朝中,不是臣一人决定朝武营的调防,更是各营将军自己的决定,至于所换之人是不是辰王旧部,这就更不必计较了。”
皇帝心口一滞,面色更加阴沉了几分沉声道“为何不必计较?”
祁归恒面色十分轻松,拱手答道“陛下,您最清楚,臣父王自您登基之日起,便远在边疆,而我大宣所有将士,几乎都是去过边疆服役,三至五年不等。”
云相闻言,面色微微一变。
“辰王旧部,”祁归恒不屑地嗤笑了一声,看了一眼云相,问道,“何为旧部?只要在臣父王手下服过役的,那也能算是旧部。若是这样算来,岂不是大宣八成以上的将士,都是我父王旧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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