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她说道抬脚迈步。
谢柔惠对着方子元再次一笑,转身跟上去。
妹妹跳舞吓人。这个姐姐言语勾人,果然是巫家。惑人手段了得。
这家门是绝对不能出了,不,不,这京城是不能住了。
方子元跳起来。
收拾东西。快走。
八百里加急很快就将京城谢柔惠逃脱的消息送到了谢文兴的眼前,气的他将茶碗狠狠的摔在地上。
“老爷怎么办?”随从急急说道,“老爷赶快向皇帝上书申明吧。要是被大小姐闹到皇帝面前”
“什么大小姐!大小姐在家里呢,她算什么大小姐!”谢文兴喝道。
随从不敢说话了。
谢文兴脸色阴沉的在屋子里来回踱了几步。抬脚去了谢大夫人那里。
“开祠堂,做祭祀,在巴蜀面前正名大小姐为谢柔嘉,同时上书皇帝。”他说道。
谢大夫人很是惊讶。
“家里人要是不同意呢?”她说道,“这些日子,她闹厉害,我躲起来不管都听到怨声载道,只怕难以服众。”
“服什么众!大小姐做事用得着他们服不服的,要是不服,他们就把大小姐赶出去。”谢文兴没好气的说道,“家里现在这么难,他们一个个还闹腾什么!”
谢大夫人皱眉,带着几分审视看谢文兴。
“惠惠在京城出什么事了?”她径直问道。
谢文兴没有迟疑将谢柔惠跟方子元跑了事说了,谢大夫人大吃一惊。
“好好的她为什么要跑?”她有狐疑的看着谢文兴问道。
“她小人心肠,认为你我要害她呗。”谢文兴义愤填膺说道。
谢大夫人不说话了,门外忽的又有小厮冲进来。
“老爷,京城的信又到了。”
又到了?
谢文兴有些心惊胆颤,接过信却发现是说谢柔惠又回来了,而且接到了公主的生辰邀请,随之回来的还有谢柔惠的亲笔信,请父亲母亲勿担忧。
勿担忧这三个字谢文兴觉得很讽刺。
不过看来谢柔惠并没有打算跟家里撕破脸,只是想要找到一个靠山,来跟自己对抗,只是跟自己对抗,并不是跟谢家对抗。
“算她聪明!”谢文兴恨恨说道。
谢大夫人却很感叹。
“我就知道惠惠不是那样不懂事的。”她说道。
是啊,她懂的事真是太多了!
谢文兴冷笑,但她懂不懂一个被谢家弃之不用二小姐就算找到靠山又能靠多久?
“谢家二小姐,原来如此啊。”
随着显荣公主的生辰宴,谢家二小姐进京且被太后留下陪伴公主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京城。
东平郡王听到消息后点点头,带着几分了然。
“谢家的姐妹之争难道就因为皇帝的赐字尘埃落定了?”文士倒是不解。
“皇帝赐字也只是让谢家人下定了决心,先前,必然有种种探查比较。”东平郡王说道。
先前背负着弑杀长姐恶名却悠闲自在,那现在身份落定为什么哭了?
邵铭清又是因为这个才离开的吗?
“彭水的消息回来了吗?”他开口问道。
东平郡王交代的事从来不催促,一来是对下属的信任,二来也是胸有成竹的淡然。
文士忙起身。
“应该到了,我去看看。”他立刻说道转身就走出去,刚掀起帘子,外边就有人跑来。
“殿下,殿下,彭水的信来了。”小厮高兴的喊道。
今天都十五了。
文士心里念了声佛。
“这十五的月亮总算是圆了。”他说道。
“柔嘉小姐天天在矿山上忙。”随从站在室内,像上次一样,详细的描述怎么拿到的信,“黄主簿每次去都能见到她”
文士听到这里撇撇嘴。
光见有什么用,不开口要还是不行,有些时候有些事就得没脸没皮一些。
“八月初七柔嘉小姐身边的江铃姑娘亲自找黄主簿送了信来”随从接着说道。
文士听到这里一愣。
“八月初七就写好了信?”他打断问道。
那怎么现在才送来?
走他们的路线三天就能到了。
随从笑了。
“黄主簿说,这是柔嘉小姐亲口叮嘱的,要八月十五送到。”他说道。
一直坐在摇椅上闭目养神的东平郡王睁开眼。
“说是给殿下的十五贺礼,要十五看才应景。”
是夜,安定王府的花园里,天上明月高悬,花园里遍布的花灯,远远的有家中女眷孩童们说笑的声音随风传开。
站在山下湖边,东平郡王拿出密封的信拆开,一共有两张信纸。
一张密密麻麻写着字,另一个则是白纸一张。
“说是把这个白纸放入水中。”文士说道,伸手要接。
东平郡王却没有递出来,而是抬脚迈步走到湖水边,弯身放了进去。
文士含笑站过来低头看着水中,渐渐被湖水浸湿的白纸沉了下去。
“变戏法吗?”他忍不住说道。
话音未落,就见水中慢慢的出现一轮圆月。
倒影?
文士不由瞪大眼,那圆月却愈来愈大,越来越近,从水面上腾空而起。
大玉盘一般的月亮就这样挂在眼前,栩栩如生,散发着耀目的光芒。
文士目瞪口呆。
天上,水中,以及水面上,三月辉映。
哇
“哇!看啊!有三个月亮!”
不知道花园里哪边传来喊声,旋即更多的惊呼声响起。
“真的啊!快来看啊!水面上跳出一个月亮!”
花园里人声鼎沸,男女老少从四面八方涌向湖边。
东平郡王后退一步,看着眼前的圆月,嘴边的笑意慢慢的散开。
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