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十秒的寂静之后。

“拦住我攻击的那东西……是什么？”终于，依旧站在血池中央的圣耶和瓦尔沉声道。

圣耶和瓦尔的骨刀是他身体延伸出去的一部分，和其他的兵器不同，他是可以通过自己的骨刀感受到命中物体的质地的，这也是为什么他可以将那二十余位牧师的头颅干净利落，恰到好处的斩下的原因。

只不过，目不能视的圣耶和瓦尔却是从刚刚对圣梵毕诺的攻击中感受到了一种奇怪的触感。

这种触感既不想坚硬的钢铁，也不像脆弱的血肉，更不像厚重的墙壁，反而是像……什么都没有击中一样。

但是，他的骨刃却是的的确确的被什么东西阻拦了下来，并没有能够成功斩下圣梵毕诺的头颅。

那种阻拦了他攻击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活过千年的岁月，圣耶和瓦尔从来没有感受到过这样诡异的事情，因此，他并没有选择盲目的继续进攻，反而是收回了自己的骨刀，开始了语言上的试探。

至于这样的试探究竟能不能有效果……拥有永恒生命的圣耶和瓦尔并不在意。

时间，他有的是。

同时，在他那悠久的生命之中，也是见过了各式各样的人，想要判断一个人的城府，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因此，圣耶和瓦尔并没有指望自己那直白的询问能够得到圣梵毕诺的回应。

然而，正在圣耶和瓦尔构思着接下来的语言试探之时，教皇圣梵毕诺却是直接开口说道：

“这是圣光的力量，是神明的力量，是我的……念能力。”

面对着圣梵毕诺毫无犹豫的答案，圣耶和瓦尔沉默了。

凭借他在自己那悠长的生命中积攒下来的经验，他竟是完全无法判断出圣梵毕诺话中的真假。

从理智上来说，圣耶和瓦尔无法相信圣梵毕诺的话。因为如果真的有神明存在的话，以他所犯下的滔天罪行，恐怕早就被处死无数遍了。然而，时至今日，曾经背弃过自身信仰的他，都还“好好的”活着。

但是，从自身那敏锐的直觉来看，他却是又无法从圣梵毕诺的话中找到任何说谎的迹象。而圣耶和瓦尔的直觉，可是自从他第13次复活时起，便从来没有错过的。

“念能力……是什么？”微微思考了片刻，圣耶和瓦尔只能继续沉声道。

“念力，是上天给予选定之人的恩赐，是灵气复苏的具现化形式，它存在于每一位拥有着坚定信仰之人的灵魂中，帮助他们成为像你一样，甚至远远超越你的超凡生物。

圣耶和瓦尔，现在，你明白了嘛？

世界已经不再是你所认识的那个世界了，你，也不再是从前的那位无可披靡的恶魔化身了。

现在的你在我看来，只与一位不堪一击的b级，不，甚至只有c级力量的生物等同而已。

你的时代，已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