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着莫浩然此时的表情，影子心中的话却又是怎么也问不出来了。

因为，没有过多杂念的影子已经从莫浩然的身感受到了他的答案。

于是就这样，影子第一次的没有将心中想要说出口的话对莫浩然说出口，第一次的……仿佛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影子。

良久之后，一直到朝阳已经完全离开了海平面，渐渐便的刺眼了的时候，莫浩然的情绪才是终于渐渐地缓和了下来。

看着满是血痂的双手，莫浩然轻轻握了握拳，语调格外冰冷的说道：“去给我拿条湿毛巾来，还有一副墨镜。”

“是，主人。”影子点了点头，径直走出了房门。

这只是一段简短的对话，但无论是莫浩然还是影子的身，却仿佛都同时失去了什么。

……

片刻之后，影子一脸平静的端着一盆温水和一条热气腾腾的毛巾走了进来。

“主人，这是为瞳孔出现异常的超凡者特别制作的隐形眼镜，这是您要的毛巾。”

莫浩然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表扬或评价一下影子的表现，而是直接拿起了影子手的隐形眼镜盒，微微观察了一下后便打算直接装入自己的眼中。

很显自然，这是莫浩然第一次带隐形眼镜，他的动作十分生疏，尝试了数次却仍旧不能将隐形眼镜塞入自己的眼中。

正当影子打算出手帮助莫浩然一下的时候，莫浩然却是十分惊人的，用在自己的右手猛地掀开了自己的眼皮，左手十分强硬的直接将隐形眼镜塞了进去。

看得影子不由得就是感觉到一阵的心惊肉跳。

“嗯，可以。”来到镜子前，在确定了自己的瞳孔的确已经变得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了之后，莫浩然轻轻的点了点头。

然后，在影子静静的注视之下，以往换衣服都会让影子出去的莫浩然竟是直接用双手强行撕碎了自己身的衬衫，一把抓起了影子手的毛巾，直接擦拭起了身的血迹与汗污。

很快，整条洁白的毛巾便被莫浩然身的鲜血染成了粉红色。

在发现毛巾已经不再干净了的时候，莫浩然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直接一把将毛巾摔进了影子右手的盆中。

盆中的温水飞溅而出，溅了影子一身。

看着这一幕，莫浩然却好似没事人一样，一脸平静的说道：

“给我弄干净。”

“是，主人。”

影子微微低下了头，将手中的水盆放在了地，慢慢的清洗起了满是血污的毛巾。

“快一点！”莫浩然皱了皱眉，语气生硬的催促道。

“是，主人。”

影子手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加快了拧毛巾的速度。

“已经好了，主人。”

“嗯，楼下的那些人已经准备好了嘛，油罐的储存地点已经告诉他们了嘛？”

“是主人，已经按您所说的，告诉了他们油罐的储存地点，但是并没有告诉他们今天具体的计划是什么。”

“嗯，好了，现在我该去见见那些废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