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又是一片喧嚣,正午的阳光已经照进了亚特兰蒂斯教堂内,落地的玻璃窗折射出斑斓的光,提奥多揉了揉朦胧的眼睛,打了一个哈欠,来亚特兰蒂斯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没有会催他起床了。睡觉睡到自然醒,这才是生活。
提奥多穿好衣服拿起枕边他托莫迪亚所打造的塔罗牌,塔罗牌上度了一层银,在打造时莫迪亚在心中感叹主教就是主教,就是这么与众不同,打造一副塔罗牌都这么奢侈。提奥多当然不知道莫迪亚的想法,手指摩挲着这幅塔罗牌,手感还不错嘛。
提奥多拿起塔罗牌揣进怀里,推开门,清新的空气啊,提奥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很喜欢这种味道。
转头看向立在花苑两旁的植株,唔,紫色的鸢尾花,没想到拉奥姆还真搞来了!
偌大的花苑内只有提奥多一个人,本来里面还应该有驻守的骑士,可是提奥多并不喜欢人多的感觉,就将他们全赶了出去。
算了,还是自己动手吧……
怎么移植呢?
提奥多思考了片刻学着老沃尔蒙的样子拿起铲子先在土地上挖出一个又一个的小坑,挖出来的荼堆积在一边。别说这种运动做一阵还真有点泪,提奥多敲了敲后背酸痛的地方。
提奥多又小心翼翼的将鸢尾花根部包裹着的袋子取下,弯下腰,一手扶着鸢尾花的颈,一手脱着鸢尾花的根部,缓缓将它向前移动,提奥多皱了皱眉,花上的土弄到身上了,这让他感觉到了极度的不自在。
提奥多强忍着向将花丢到一边去弹衣服的念头,蹲下身,将花轻缓的放进挖好的土坑里。又一手扶着植株,想用铲子将土填回去,却发现这根本就不可行,高度不在同一个平面。
要是有别人在就好了,提奥多蹲着身子向四周看了看,郁闷的看着植株,自己下的命令哭也得执行。
提奥多沉吟片刻脸上露出纠结和挣扎,半响,仿佛心中终于下了决定,用右手扶着植株,左手去抓了一把土,白色的手套上沾满了泥土,提奥多将手中的土按在植株的根部。
唔……这土不能按的太严实,要不然不透气对植物不好,这也是他从老沃尔蒙那听他叨唠来的。
真是一个烦人考验耐性的活计啊………
提奥多松了一口气,虽然有点歪吧,但好歹是种在地里了对吧……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后面就好办了,提奥多照模照样的将剩余的鸢尾花种在地里,只是种了还不到一小半提奥多就腰酸背痛了,养尊处优的人果然不适合干这种活。
算了,剩下的明天在种吧……实在不行了……
提奥多用略微干净一点的右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了看边上还剩一堆没种的鸢尾花,心中顿时涌上一阵无力感。
站起身,发现腿也快不是自己的了,除了小时候恐怕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累了啊。
提奥多用手按摩了下自己酸麻的胳膊和腿,在地上微微的活动了活动,站起来看着自己亲手种下的鸢尾花心中有种说不出的自豪感,虽然种的并不怎么好看,远不如老沃尔蒙的花苑那样整齐美观,但好歹是自己种的不是吗?
在抬眼看看天色,原来已经傍晚了啊。
切舍一进花苑就看了这一片种的并不美好的鸢尾花和身上沾了些泥土的提奥多。
虽然心中吐槽这位主教大人的不务正业但切舍还是堆起了一个笑容,冲提奥多打了个招呼:
“克莱斯特阁下。”
提奥多吓了一跳,回过头才把心放下,切舍有些奇怪的看着提奥多,这位刚才在发呆吧?
提奥多看了看白手套上的泥土勉强笑了笑
“原来是切舍修士啊,不知切舍修士能不能帮我取来一支手套,就像这样的。”
说着提奥多伸出了左手。
切舍低头应了,转身去取的时候却不住的在想为什么克莱斯特阁下左手总代着一只手套。
片刻后切舍将手套取来,发现提奥多的面色有些不太好看,莫非是我惹到他了?
“克莱斯特阁下,您的手套。”
提奥多道了一声谢,显然有点心不在焉,切舍紧紧的盯着提奥多的双手。
提奥多先是取出一张方巾擦了擦右手,细细的把扣进指间内的泥都擦干净了。
随后又摘掉了左手的手套,似乎是并不想让人看见,提奥多的动作很快,用右手挡住了左手的手背,快速将手套套上了。
只是恍惚间切舍好像看见了一个黑色的符文,但这并不是让切舍震惊的原因,而是他竟然看见了提奥多的右手手背上刻着两枚圣痕。
两枚圣痕啊……而且看其繁芜的程度似乎还不是普通的天使,似乎比下位天使的圣痕还要复杂,天哪……
切舍有点自卑,教廷出了这样的人物我亚特兰蒂斯居然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