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一个平静的早晨,在布鲁神父看来提奥多是个作息很有规律,对自己要求很严苛的少年。
每天早早的就会起床,伴着晨光微风与初露静静的捧着一卷书。
脾气也很温和,总之是个很不错的少年,除却可能带有一点十分严重的洁癖外,只可惜这样品质优秀的孩子却无法成为一个优秀的魔法师,这实在是太令人遗憾了。
二人如往常一样坐在大理石打造的石桌前用属于他们的早餐,很简单的一顿,一份蔬菜沙拉,一杯茶,外加一人一份三明治,令布鲁惊奇的是不论食物或多或少,提奥多都能把自己的用餐时间把握在一刻钟。
沉闷着总归是不太好的,俩人聊着聊着就从自己身边的事聊到了一些对他们而言很遥远的话题。
“听说……”
布鲁神父咬了一口三明治,两片软软的面包再加上浓浓的芝士,搭上两叶卷心菜外加一块培根,这味道,真是美极了。
“前些天我出去碰巧碰到了一队刚从圣西斯廷附近过来的佣兵,听他们说教皇冕下亲自指导了一位年轻人,说不准这就是下一位红衣大主教的人选,甚至是教皇冕下的候选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提奥多端茶的手微微一顿,面上看不出一丝表情
“应当是真的吧,毕竟教……身为教皇每天事务繁忙若不是看重哪里会专门抽出时间去指导别人,在这说之前教皇冕下的教子出了些问题,教皇冕下肯定会在物色一位继承人的,总不能后继无人吧,但我猜想这应该只是个人选,如果真的要确定他为教皇继承人的话恐怕得等他先被任免为大主教才是。”
“看来你知道的还挺多啊,从你之前的教父哪里知道的?”
“算是吧……”
提奥多顿了顿
“这也不算奇怪啊,之前教皇冕下的教子不也是先被加冕为大主教的吗。”
“你的教父该不会是个主教吧?”
布鲁调笑了一句,随后脸上带着惋惜的说道
“不过那位克莱斯特阁下还真是可惜了,本来可以触及那至高无上的,谁知却触怒了教皇冕下,真是可惜了,一个惊才绝艳的人呢,才十几岁就有了高级魔法师的实力,掌握两枚圣痕……”
“谁说不是呢,想来教皇冕下这么做也定然是有原因的,多半是他自甘堕落,犯下不可饶恕的罪孽,想来这一切不过是他罪有应得罢了。”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还是挺让人感到惋惜的……”
布鲁叹了口气,显然他恨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有着前途远大的天才要自己堕落,本可以是走上巅峰,注定光彩的人。
提奥多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突然被体内的一阵剧痛打断,扭曲的痛在他的身体里涌动,令他忍不住的浑身颤抖,脸上的血色瞬间消退,变得苍白,冷汗渐渐遍布额头,手中的叉子跌落进盘子中,发出刺耳的声音,如此大的动静,正在感叹中的布鲁神父自然也被惊动了。
“怎么了孩子。”
布鲁神父急忙捻咒语释放了个治疗术,可惜他的实力太低了,并不能对提奥多造成什么效果,正如老教皇所说,割离一半灵魂,被魔力反噬,之前有多么强大的力量,现在就要承受多么大的痛苦。
提奥多抬起头恍惚中看见满脸焦急的布鲁神父,蠕动了下没有任何血色的嘴唇,半天才结结巴巴的吐出一句完整的话,巨大的疼痛几乎要将他泯灭,他现在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也许窝在圣西斯廷,待在老沃尔蒙身边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呢。
“抚……我……帮……帮我……帮我把……把那瓶……我……桌上……蓝色……给……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