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虚最后一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随着他一声爆喝,王镇关手中弓弦一松,箭如流星直指宫本颂四郎咽喉。可惜宫本颂四郎早有防备,迅速躲到了红芍药身后。他那略显矮小的身高救了他一命,红芍药身形高欣,正好能给他提供掩护。但是宫本颂四郎后面躲着的一个贼人就没有那么好运了,宫本颂四郎是突然躲开了,射空的劲箭便从他和红芍药身边一闪而过,正中那个倒霉蛋的心窝,顿时让他惨叫着仰天而倒。诸贼顿时又吓得全都身子一矮,心中都在大骂,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们杀起人来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好吧?!这比我们这些当贼匪的都狠辣好吧?!这让我们这些当贼匪的情何以堪啊!贼匪们的弓弩手都在刚才的‘火烧小野洼’中全军覆没,不然也不会被王镇关一把长弓给威胁成这样,而是会形成互相对射的僵局,但是文若虚利用王镇关的弓箭优势,让诸贼束手无策。而宫本颂四郎则被文若虚差点吓疯了,歇斯底里的喊道:
“你再放箭我就杀了她!大家一起去死!”
文若虚自然不会希望宫本颂四郎立时杀掉红芍药,毕竟她与独孤小秋关系匪浅,而且又是一个无辜的少女,但是他面上却丝毫不曾显露半点心思。慢条斯理的拍拍王镇关的肩膀,小声对他吩咐几句,让他一会儿停自己的暗号行事,不可再随意放箭了,否则逼急了贼匪,红芍药便性命堪忧了。又嘱咐上官青警惕有无其他贼匪接近,防止突然被来援的大股贼人包围,接着便转头看向宫本颂四郎,似笑非笑的说道:
“其实这件事也不是没有转寰的余地,还是可以慢慢商量的嘛!只是你这样一直拿刀架着我家侄女,真是好生没有礼貌!换了是谁被人这样威胁,都会恨得牙根痒痒的,你说是吧?”
宫本颂四郎闻言面色发苦,明明是他威胁别人,怎么突然感觉像是自己被人威胁了呢?但是现在形势比人强,他只能无奈的将短刀归鞘,只是仍然一只手虚握红芍药的脖颈,随时可以用暗藏的天蚕丝对她做一番手脚。然后他看着文若虚,怏怏不快的问道:
“这样可以了吗?我们虽然这次失败了,但是你们要是想要留下我们的小命,恐怕不付出点代价是不行的。我们暂时罢战,日后再决胜负,如何?”
文若虚怎么会让这大好形势白白浪费,继续尝试扩大战果,道:
“你们人可以走,兵器和我家侄女留下!”
这就比较狠了,一会儿红芍药被放归,贼人们又没了兵刃,文若虚一旦反悔,诸贼岂不是任他宰割?但是显然这次宫本颂四郎占据了优势,他认真的说道:
“我们可以按照你说的做,但是红芍药留给你们也是必死无疑。我们在这几个月不仅仅对她进行了刻苦的训练,还用了秘药给她设置枷锁,一旦离开我们,她会在一天之内因为没有特殊忍法钳制秘药而暴毙。至于秘药的解除,你们就不用想了,远在东瀛。”
虽然文若虚很想解救红芍药,但是闻言也无可奈何。若是柳世杰夫妇在医馆,倒是可以让他们一试,可惜他们此时应是去寻找柳苏苏去了,所以现在救出红芍药确实只能眼看她去死。至于秘药之事的真伪,上官青给红芍药试过脉,果然无能为力。于是诸贼丢下兵器,而红芍药只能跟着贼人们离去,独孤小秋收回藏宝图,却把绯红纱巾交予红芍药。她的一身红装与此十分般配,也算留给她一个纪念。而冉难渊终于带着众人,登上了遏陉山,祭拜先祖——武悼天王,冉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