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坏了!我给你写得字可能擦不掉了!”
“字?什么字?”
马车上红芍药疑惑的问道,她刚才一直探头看着阿倍十兵卫这个逗逼,她深知这个二货绝对不是个正常青年。突然她想到了什么,脸色剧变,赶紧向冉倩雪要了镜子照。果然,自己左额那两个红色的小字清晰鲜艳。
神烦!
红芍药赶紧试着用手帕沾着水擦拭,这两个字上的红色竟然生根了也似,竟然一点儿也不掉。擦了好一会儿,红芍药终于相信这俩字是真的擦不掉了,便呆呆的举着镜子傻看。旋即她又似惊醒了,从马车跳了下来,夺过独孤小秋的青泓剑便朝阿倍十兵卫身上刺去。阿倍十兵卫早有准备,一边惨叫着求饶,一边躲闪,红芍药的每一剑都被他以毫厘之差躲过。眼见红芍药依旧不依不饶,阿倍十兵卫惨嚎道:
“喂!住手啊!我也不是故意的好不好?!刚才你被抓走之前,我去找东西给你擦来着。结果被那几个混蛋给耽误了啊,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别捅那里!我还是个纯洁的童子啊!你会让我变成太监的!你个狂暴女!‘神烦’这两个字果然很适合你啊!”
阿倍十兵卫努力的躲闪着,他的话让本来因为疲惫慢了下来的红芍药像是打了鸡血,又狂暴了起来。
果然,众人看看额头青筋直跳的红芍药,再看看这两个字,顿时一种狂暴女的即视感扑面而来。
但是看着阿倍十兵卫那副作死的表情,众人默默的远离了他。
就让他自己去赎罪吧,NO作NO殆的因果关系他还是需要学习一下的。
一盏茶功夫,红芍药虽然没有一剑伤到阿倍十兵卫,但是当她累的拄着长剑直喘,看着可怜兮兮的阿倍十兵卫摸着身上全是她用剑划破的衣服,气还是消了大半。其实阿倍十兵卫平时对她还是不错的,虽然没有帮她脱离宫本颂四郎的掌控,却每每阻止他和手下们对自己的殴打和猥亵。
就是性格太逗逼了。
红芍药默默的摸着自己的左额,打算原谅他了。但是,吃我一记断子绝孙脚吧,逗逼!
红芍药奋起余力,飞快的踹中了阿倍十兵卫的胯下,这逗逼也不知道是只顾着提防红芍药手中的长剑还是故意让红芍药揍他解解气,竟然没有及时躲开。顿时一声闷哼,弓着腰蹲了下去,痛的脸都绿了。四周的几个男子汉见状也觉得胯下一痛,感同深受,不由自主的离红芍药远了一点。
果然,神烦这两个字很适合红芍药,看着她左额的这两个字,一种狂暴女的即视感便会扑面而来。
让人胯下一寒。
……
高玉柔见红芍药追打阿倍十兵卫泄愤,一时半会儿大家是走不了了,便将独孤小秋叫道一旁,询问他关于‘斩天拔剑术’的事情。独孤小秋对于师母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将自己如何从魔窟之中取得这绝世秘术总纲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连在洞中如何得到那条绯红纱巾的情形都说了出去,冉倩雪偷偷跑到跟前蹭故事,听得她赞叹不已,双目异彩连连。高玉柔听独孤小秋说他得到的并不是完整的‘斩天拔剑术’功法,而是简短的剑法总纲,不由得对独孤小秋的剑术天赋叹服不已。寻常人等即便得到完整的‘斩天拔剑术’功法,也不见得就能将这秘术修炼成功。她自己身怀高家借‘斩天拔剑术’模仿的‘碎金拔剑术’绝学,听独孤小秋说完‘斩天拔剑术’总纲,尚还觉得不能尝试施展‘斩天拔剑术’。而独孤小秋只不过看过‘斩天拔剑术’的总纲,都没有怎么习练,便能斩出惊天一剑,远超了‘碎金拔剑术’的威能。
“小秋!”高玉柔越是知道独孤小秋对‘斩天拔剑术’习练的极像,越是对他的安全放不下心,“你可知道这‘斩天拔剑术’在手,除了威能惊人,利于杀戮之外,还有什么害处吗?”
额?!害处?!
独孤小秋闻言一惊,他自从模仿者施展‘斩天拔剑术’以来,觉得这一剑每每都是威力惊人,杀敌很是趁手,对它甚是喜爱。难道这一剑法还有什么隐患不成?难道会让人沉迷于杀戮,变成杀人狂魔?还是有致命的缺憾,会让人留下暗伤,留有隐患,最后不知不觉走火入魔,或者寿元大损?
高玉柔没有让他继续猜测,她缓缓说出了一个关于魔教教主的秘辛。掌握‘斩天拔剑术’的魔教教主,多半无法善终。
只因‘斩天拔剑术’,非魔教教主不能修习,故而名门正派,见到使用此剑术者,不必细问,直接就可以痛下杀手,除魔卫道。而魔道众人,桀骜不驯,哪个甘于人后?所以对于魔教教主,既有死忠,又有时时谋夺教主之位者。那些武功低微的,自知夺教主之位无望,换句话说,但凡是有夺取魔教教主位置的人,莫不是天纵奇才,魔功深厚,魔教教主整日处于他们的谋算之下,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所以历任魔教教主,都是一世枭雄,因为凡俗之人坐到魔教教主的位置上,只不过是给自己选了条黄泉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