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这白莲圣女还好,一提这茬儿,殷九莲转羞为嗔,气哼哼的跺跺脚,转身跑到旁边生闷气去了。至于却是为何?身为白莲圣女,不能嫁人呗!好不容易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给心上人看,心上人却哪壶不开提哪壶,真是煞风景!
独孤小秋见状,却没有想到这茬儿,顿时尴尬的站在了窗边。
至于殷六娘,爱郎张天磊就在身畔,哪里会再让别人肆意观看,品头论足的?她也是精心打扮过了,头上桃花簪,梳了美人髻,双耳玳瑁垂,一身翠青衫,腰间束浅紫,腰悬锦香囊,罗裙千百折,履上荷花开。
这一身装扮让她不知增色多少,让张天磊也一反常态的不停的打量她,倒是羞得她靠在殷九莲身侧,不敢与张天磊对视。
至于张天磊,也是换了崭新的一身行头,往那里一站,也颇有玉树临风之意。蓝带玉簪束黑发,青衣翩翩显风采,乌带可束虎豹腰,玉佩垂下文风息,轻抚腰畔三尺剑,一双皂靴踩红尘。
只可惜张天磊此时身上披着挂着许多包裹,颇有些影响他此时的形象。
一看众人便是从东京汴梁城内逛了个痛快,浑身上下不说都换了新的,也是好好捯饬过一番,都显得格外的精神。独孤小秋去了康王府,没有同去逛街,自然也就没有改换新衣之类,不过众人自然不会忘了他,纷纷拿出自己帮他买的东西,就要进独孤小秋屋里帮他换装。
然而一进屋里,众人便看到独孤小秋收拾的背囊,明显是一副想要远行的模样,顿时都吃了一惊。此番一路波折来到东京汴梁城,众人都是身心俱疲,于京师繁华之地,游玩购物,颇为欢喜,短时间内尚不打算离开,不料独孤小秋竟然瞒着众人,连行装都快收拾好了,却似乎要不告而别,孤身离去。
这一幕立刻就让红芍药怒火中烧,柳眉倒竖,左额迅速赤红一片虽然神烦二字被她贴了花红掩饰,但是字迹变红依然让花红更加的艳红。她也顾不上给独孤小秋试穿新买的衣衫,劈手便抓住独孤小秋的耳朵,怒嗔道:
“独、孤、小、秋!你莫不是想要丢下老娘,自己溜掉?!”
众人见状暴汗,独孤小秋刚刚明明有能力躲开红芍药的魔爪,却不敢真个去躲,只能任由着红芍药捏住了他的耳朵,痛得愁眉苦脸,尴尬的解释道:
“误会!误会!红芍药姐姐误会啊!小弟怎敢欺瞒你们,实在是刚刚等你们归来,许久没有等到,便自己先简单收拾一下行装,哪有想要自己溜掉啊?!”
红芍药闻言狐疑的看着独孤小秋,质疑道:
“你真的没有想要自己偷偷溜掉?!”
一旁的殷九莲着急的看着独孤小秋受苦,又不敢上前抢人,急忙帮腔道:
“哎呀!红芍药姐姐,独孤少侠这不是没有自己偷偷跑掉嘛!快放手啊!”
“是是是!还请红芍药姐姐手下留情啊!”
独孤小秋也痛得不住求饶。
红芍药闻言尴尬的一笑,手上放松,独孤小秋顿时从她的魔爪下逃脱了出来。殷九莲慌忙上前查看,却见独孤小秋左耳通红一片,硬是被红芍药捏得有点儿肿了。心疼之下,殷九莲转头对红芍药看了一眼,忍住薄怒,快声说道:
“红芍药姐姐!今后还望莫要不分青红皂白,便欺负独孤少侠,否则否则否则你让他的面子往哪里搁啊!”
无奈,殷九莲已经知道了独孤小秋一族罹难的事情,现在也只有他们表姐弟二人相依为命。俗话说长兄如父,长姐如母,想着日后欲要和独孤小秋双宿双飞,便不能得罪了红芍药。否则依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嫁习俗,她殷九莲若想要嫁给独孤小秋,便不能得罪了红芍药,惹得她反对二人的婚事。
所以尽管心中恼怒,殷九莲也不敢放肆,只能试图规劝。幸好红芍药也知道理亏,对于殷九莲的话没有出言反击,然而场面倒是一度尴尬了下来。
幸好这时解围的来了,只听院子外面传来高声呼喝,一人朗声说道:
“咦?刚刚明明都在前面,怎么一转眼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