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众贼闻言,顿时齐声应命,纷纷拉开弓弦,瞄准了上官青。还没等众贼放箭,上官青便浑身一激灵,拨转马头,手中马鞭都来不及拿,便用长枪狂抽马臀,飞也似的逃了,一边儿逃,一边儿口中叫道:
“只会放箭算什么英雄?待某家养好了伤,再教你们什么叫做江湖规矩!”
王镇关:“”
不知怎的,总感觉上官青所说的只会放箭算什么英雄像在说自己。
至于冉难渊,也颇感汗颜。刚刚他还想飞马去救上官青,免得他孤身涉险,不料上官青怂的飞快,让冉难渊差点儿没反应过来,自己冲进贼人的包围。
幸好上官青逃的快,冉难渊也及时撤走,只是瞬间功夫,他们后方地上铮铮铮的插了一片的箭羽,让他们后怕不已。刚刚若是他们二人逃得慢了,怕是就真的像是钱通天所说的那样,被箭雨给射成刺猬了。
王镇关急忙拉弓如满月,飞速射出三箭,将后方当先的三骑射翻。这三骑的贼人惨叫倒地不说,还扰乱了钱通天等人的疾驰,将双方的距离稍稍拉开。这也救了众人,因为钱通天等人正在甩动飞索,想要绊住众人马腿,将他们留下。就因为这一耽搁,众贼手中的飞索扔歪了不说,还让众人逃出了飞索的攻击距离。
虽然取得如此战果,但是王镇关脸上却毫无兴奋之色。他这一路上箭觳之中并未补充箭矢,自燕山路燕山府逃出郭药师包围,便只剩了半觳箭。刚刚他也以为对方只是误会,故而没有着急大开杀戒,只是射偏箭矢。待上官青中箭,王镇关便知道此事恐怕就算开始只是误会,也不可能善了了,便开始箭射贼人。
然而他们在前面逃走,箭矢射出去威力较之后面追击的贼人可是少多了。王镇关只不过射翻了三个贼人,手探向箭觳中,便摸不到箭羽了。而后面贼人箭矢如同飞蝗群舞,让王镇关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当真是束手无策。
幸好上官青中箭之后,打起精神挥舞长枪磕飞左翼箭矢,又有冉难渊护住右翼,王镇关则依靠好眼力,护住后方。虽然他三人也免不了挨了几箭,却侥幸避过了要害,并未失去气力,坠下马去。
就这样追逃了片刻,冉难渊忽然见到前方灯火,似乎是一处庄园,急忙带着众人近前。策马疾驰到近处,果然见到一处延绵的庄园,大门口牌匾在灯笼的映照下,龙飞凤舞的写着张府两个大字。料来此处,应该就是他们之前想要寻找的宿处,那个冉家生意上的合伙人张员外的庄园了。
冉难渊来到门前,滚鞍下马,顾不上身上箭伤,狂拍庄园的大门,叫道:
“贼人来了!贼人来了!速速御敌!速速御敌!”
本来以为张府之中,得半天才能反应过来,不料冉难渊刚刚喊完,便见张府高墙之上,人影重重,纷纷举起火把,更有吱嘎的弓弦拉紧之声,不绝于耳。
刚刚一个毫无声息,宛若沉睡之中的张府,便似猛兽从睡梦中惊醒,展露出了锋利的獠牙和利爪。冉难渊等人,也被一些弓箭手瞄准,让他们感觉莫名其妙,不敢再轻举妄动。
就在这时,张府的高墙之上,一人须发花白,却高大健硕,高举火把,对大门口已经惊呆了的冉难渊等人说道:
“钱通天!你在你的蜈蚣岭逍遥自在,我在我的张家庄生儿育女,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为何屡屡不请自来,找我张擎海的麻烦?!”
冉难渊:“”
我?钱通天?
这位老人家,您是不是认错人了啊?!
冉难渊感觉自己很憋屈,为什么今天晚上,自己一行人总是被别人认错呢?!
虽然感觉憋屈的很,很想就此离去,不与这张府之人接触。然而身后贼匪追来,危险逼近,冉难渊心急火燎,又害怕被张府之人当做贼匪攻击,急忙喊道:
“张擎海员外可在?在下岭南冉难渊,曾有幸见过张员外数面,我冉家与贵府上有生意往来的。今晚在下莫名其妙被贼人追杀,还请张员外念在两家的交情份上,施以援手则个,冉难渊感激不尽!岭南冉家,感激不尽!”
“岭南?冉家?你不是钱通天?”
高墙之上的张擎海顿感错愕,借着火把仔细看向冉难渊,果然觉得脸熟。就在这时,马蹄声急,钱通天领着蜈蚣岭诸人,已经杀到面前,要取冉难渊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