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冯天冬备好一份礼物,直奔侦缉队。
见到陈大标,把带来的礼物递了过去,说道:“陈队长,恭喜啊,昨夜大获成功,功劳大大的。”
陈大标接过礼物,十分高兴:“兄弟,够意思,谢谢啊!”接着,又无奈地苦笑道,“有什么功劳还不都是警察队的。情报是警察队的,人也是警察队抓的,昨晚我们侦缉队只是从旁协助。”
“刁一峰这小子鬼的很,就怕别人分走功劳,都准备行动了才向中谷太君汇报,我们是临时安排协助行动的,不过就是敲敲边鼓。”陈大标对刁一峰如此安排及其不满,昨晚完全就是帮刁一峰打下手。
“姓刁的这回又出风头了,瞧昨晚他那狗仗人势的样子。”冯天冬愤愤不平的说道,“我和他无冤无仇,却处处和我作对。”
“还不是因为江林,和你作对,就是为了下江林的面子。”陈大标对冯天冬解释道,紧接着又说,“马上就要成立警备队了,他可是死死盯着警备队长的位置呢。”
“昨晚可把老爷子吓得够呛,今早都起不来床了,这真是无妄之灾。”冯天冬显得有些无可奈何,接着问道,“昨天晚上后来怎么样,抓到人了没有。”
“昨天搜查了一夜,屁也没抓到,白忙活了。”陈大标没好气的说。
冯天冬顺势问:“知道昨天抓的到底是什么人吗?是军统还是地下党?”
他来宪兵队的目的就是想了解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看看能有什么办法,帮帮藏在家中的那个伤员。
“是地下党!这次刁一峰还真是走了狗屎运,昨晚一开始就击毙了两个,还抓到了一个活口。”陈大标满脸的羡慕嫉妒恨。
原来,警察队上次抓住的那人是地下党的交通员,名叫陈长林,受刑不过叛变。陈长林供出了他的上线在家中的这次集会。
刁一峰抓住陈长林后,保密工作做得不错,地下党并不知道陈长林被捕的消息,毫无防备,昨晚,被刁一峰打了个措手不及,估计就是现在,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冯天冬装作傻乎乎,毫不在意地随口问道:“昨晚抓住的人招了没有”
“应该还没有,要不然又该开始抓人了。”陈大标分析道。
探明白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冯天冬开始语带双关,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
“陈队长,听说刁一峰一直在和你们侦缉队较劲?”
“可要说审讯犯人,你们侦缉队才是高手啊,警察队哪有你们侦缉队内行。”
听了这话,陈大标若有所思的沉吟起来,嘴角渐渐浮起一丝轻蔑的冷笑。
见该了解的都已经清楚,该说的话也都说完,冯天冬起身告辞:“陈队长,我先走了,昨晚发生的事很重要,我要尽早向石川太君汇报。”
在诊所,冯天冬当着金井平一和山下忠治的面接通了石川一郎的电话,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和今天早上从侦缉队了解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向石川一郎做了汇报。
然后,愤愤不平的抱怨了一通昨晚对他家的搜查。
石川一郎听说抓住了地下党,也很高兴,谷槐已经有段时间没有抓到地下党了。不咸不淡地安慰了冯天冬几句,嘱咐冯天冬要进一步关注事件的进展。
为了更进一步了解情况,下午,冯天冬来到了警察局,就看到江林正闷闷不悦地坐在办公室。
“怎么了,江大哥,这么无精打采的,昨晚在家累着了?”冯天冬笑着打趣道。
“刁一峰这小子走运,无意中抓到个地下党,还他妈叛变了。根据叛徒的供词,昨晚又抓到一个地下党,还打死了两个,这可是大功啊。”江林百般无奈地说道,“估计警备队长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