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冯天冬那胆小怕事,犹豫不决的模样,吉田二郎耐心地劝说着:“你觉得做药品生意就不危险了,要是被发现,一样没有好结果。”
“药品和军火不一样,军火如果落到抗日分子手中,会极大的损害帝国利益,被发现是要掉脑袋的,我觉得还是不能做。”冯天冬睁开眼,继续反驳道。
“冯君,你对做生意真是一知半解,你要知道,商业上有一个定律,风险越高,利润也就越高。”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生意的利润能比得上军火和毒品了,所以我们不但要做军火生意,还要大做才行。当然,前提是一定要保密,不能被别人知道。”
吉田二郎对冯天冬所说丝毫不以为意,十分不满冯天冬这种胆小怕事的态度,用手轻敲桌子,继续不厌其烦地劝说着。
冯天冬装出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放出诱饵:“我就是胆小,这种生意我还真不敢做。其实啊,吉田君,早就有人说过要购买枪支,都被我拒绝了。”
“哎呦!冯君,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也没和我说过,你拒绝的可是金条和大洋啊。”吉田二郎气坏了,在哪里捶胸顿足,想到明明有钱可挣,可是却让冯天冬给耽误了,不自觉地感到异常痛苦。
冯天冬不可能很快答应吉田二郎,他就是要给吉田二郎造成这样一种感觉:自己不想也不敢做这种军火生意,而是吉田二郎非要做。
“吉田君,你别着急,这事太重要,还是让我好好想想吧。”冯天冬仍然是犹豫不决。他不着急,就准备好好吊一吊吉田二郎的胃口。
吉田二郎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冯天冬,气鼓鼓地离开了“冬院”。
一九三九年三月,河北省伪公署迁至谷槐,伪政府各级机构都在繁忙地进行着调整,不少人都希望能借着这次机会达到升官发财的目的。
谷槐城里变得热闹许多,很多人都在为升官发财四处走着关系。
这几天,有很多从天津来到谷槐的高官,不时地来到医馆,前来看望冯老先生,他们都是曾经被冯老治愈过的一些患者。
因为伪省公署有很多高官与冯家有着良好的关系,因此这一段时机,冯天冬成为热饽饽。很多人都希望他能帮忙牵线搭桥,接近这些高官。
冯天冬经过筛选,还真为一些人达成了他们的愿望,这又让冯天冬收获了一批人脉。
为了升官发财,很多人都放下了本职工作,四处奔忙着。
现在的谷槐城里,真正在忙碌工作的人应该是周治中,自从开始办理居住证,他们户籍科就没有闲下来的时候。
由于是刚刚开始这项工作,难免有些经验不足,整个户籍科弄都得手忙脚乱的,人人都有一肚子怨言。
本来以为户籍科是肥缺,可现在却是工作起来很忙、很累、很繁琐,却看不到什么油水,众人心里俱都及其不平衡,周治中天天在江林面前抱怨。
这不,周治中看到冯天冬来到警察署,也是一肚子怨气,向他发着牢骚。
“冯翻译来了,还是你清闲啊,你和我们处长就是动动嘴,我们却都要被累断腿,太不公平了。”周治中凑到冯天冬身边,不咸不淡,没好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