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件事,光沉沉心动还是不行,清叔那关还没过呢。
她的决定,在这天傍晚就传给清叔。大家坐在大堂中央精致的木桌上,清叔皱着眉,“这不太妥当吧?你和杳杳两个人出门不安全,还是推脱了的好。”若不是三年前他们之间的那番话,清叔一定不会说的这么强硬。
“清叔,这三年来我一直跟你和宋爷爷学本事,该学的我都学了,接下来就是学以致用。”沉沉摇了摇头,“这次石韵的邀请,正好是个机会。”
清叔闭口不言,眉头皱了很久,才忧心忡忡道:“可是此去路途遥远,你若是有个什么差池,我远水解不了近渴,我怎么向你父母交代啊。”
宋爷爷放下手中的烟杆,吐了口烟圈,插嘴道:“去吧,沉沉机灵,杳杳稳重,再说这路上也没什么劫匪路霸,放她们出去走走吧!”
沉沉点头,一脸赞同的样子,“此行我又不是去寻衅滋事,我跟杳杳一定注意安全。”
杳杳拿着信,“信上说,石韵的及笄礼在三月下旬,好有时间,我跟沉沉就沿着玉石路走,这一路上都是商旅,不会出什么问题。”
杨清点点头,“如此,我跟你清婶给你们两个收拾收拾,三天后就出发。”但话音一转,“你要答应我,不许随便生事挑衅,不许多喝酒。”
自然就得到了沉沉的保证。
三日之后,她们就出发了。
杨清没有远送,就站在客栈外面,看着沉沉她们消失在他的视野里,心中总是有些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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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扬州,山高水长,即有陆路又有水路,到扬州大概要一个月的时间。
沉沉不喜欢坐马车,在遇到杳杳之前,沉沉的身体并不像如今这样康健,出行全靠马车,用沉沉的话说,‘她可以说是吃在马车上,长在马车上’,现在说什么也不肯坐马车,一定要骑她的小红马。
沉沉的小红马是一匹汗血宝马,它才三岁,还没有成年,但已经异常神骏,曲线流畅,当初宋老爷子对着马牙、马蹄好一顿研究,吐出两个字“好马”。
“沉沉,你慢点……”杳杳说她可不想尘土,要坐马车,清叔就问金瑭的商旅中借了个伙计,路上可以照应沉沉她们,他也放心些。
金瑭就从金家的伙计里挑了一个成熟稳重的伙计借给沉沉。
杳杳坐在马车上跟金家借给她们的车夫聊天,“谨大哥,你起得这个名字是因为为人谨慎吗?读起来好绕口。”伙计叫金谨。
金谨出来前,金瑭交代过他,她们两个是金家的贵客,而且两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看着也赏心悦目,“是的,我的名字是三爷赏赐。这让我爹娘高兴好多天呢。”
杳杳也就是随意一问,却不想他这么认真,她也不想在这上面纠缠,“谨大哥,我们今天要赶到什么地方歇脚?”
“我今天天黑之前要赶到鸣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