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吃个饭,结果却遇上这档子事,沉沉的好心情也被搅黄了,再好的美食也失去原本的美味,原本还准备饮酒、赏景,现在也没了心情,怏怏地起身回已经订好的房间。
客栈外,宋子明面色涨的通红,双手紧握,脑门儿的青筋都冒出来,想来是气的很了。
小孙在后面小心翼翼地打量主子地神色,试探的问道:“公子,难道咱们就这么算了?”
宋子明一脸愤恨,恼怒道:“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李时景早晚有一天我要亲自报这一箭之仇。”
小孙终于磕磕巴巴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那,那匹马……”
说到这儿,宋子明倒是一脸洒脱,甩甩手道:“不要了,即是人家心爱之物,何必多人所爱。”
小孙立刻闭紧嘴巴,不再言语。
李府,贵客厅。
李时景坐在椅子上安心品着侍女送上来的茶水,享受着侍女的服侍,甚至还有个美娇娘走到她背后,伸手在他肩上轻轻捶捏。
李时景心中羡慕,表哥真是会享艳福,这里的侍女个个百媚千娇。房中看似平淡无奇,但是摆设都是表哥从家中自己带来的,件件都大有来头,雅致有趣,便是他爹,李家家主的书房比上这里也是远远不如。
说到底,还是李家的底蕴太薄,比不上洛阳宁家财雄势大。
但李时景眼神却时不时瞟向门外,显然是在等着什么人。
很快,大厅中就走进一位年轻人,此人那双眼睛与李时景很是相似,一袭白衫,配着铁灰色的褙子,端的是是俊逸无方,一表人才。
想来李时景就是照着此人的装扮照搬的,但却少了一分气韵罢了。
来人声音浑厚,震的人耳膜生疼,“时景,让你打听的事,怎么样了?”
李时景却浑然不在意,“表哥,你让我查的我都已经差到了。宁致远现在已经到了玉门关了,鸣沙城那边没什么动静。”
来人就是李时景的宁家表哥,宁途。
他嘿嘿直乐,“我就说吧,老二精的跟什么似的,怎么会轻易上他得当呢,结果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嘿。”话音有一转,“不过,时景我让你查的另一件事呢?”
李时景挥挥袖子,让下人们都退下,“宁致逸如今就坐镇在金城。”
“金城?眼下金城确实是个好地方啊。”
李时景眼前一亮,声音中也带着兴奋,“对了,表哥,你猜我今日见到谁了?”
李时景的样子也勾起了宁途的兴趣,“你见到谁了?”
李时景笑而不语。
宁途性子急,最受不了绕弯子,“别卖关子,快说!”
李时景笑眯眯地,“金家人,金三爷的心腹金谨,不仅如此,我还送了宋大傻子一份大礼呢。”就将今日发生的事说给宁途听。
宁途以武力见长,让他在比武场上与人争强斗狠他擅长,但要是论计谋、手段,宁途却远不如李时景。当即跟他取经,“你小子,又在心里冒什么坏水呢?”
李时景举起茶盏,浅浅啜了一口“他宋子明不上想要那匹马吗?我亲自给他送上门去。”
是夜,月上柳梢头。
银色的月花洒在脸上,沉沉眯着眼,大概是月光太温柔,自上路以来沉沉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放松了。
杳杳笑着摇了摇头,“都说偷得浮生半日闲,你这是半夜闲。”沉沉的紧张她看在眼里,如今她自己想通了,也为她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