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夜晚,繁星点点。有道是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此时无风,灯火还通明,却是人影闪动。房顶之上,瓦片轻响,也不时有那巷子中的犬吠之声响起。
季诺不曾入睡,哪怕白天那两场真得很耗费精神,体内的元气现在还没完全恢复。季诺在学习这方面还是很认真的,白天虽然只跟九个武者过了招,却是风格迥异的流派。
苏州铁背门马山那种大开大合的风格,很适合炼体的武者,如果对上了专门练金钟罩铁布衫的该如何应对,季诺自己还在摸索。皮糙肉厚,还能扛得住击打,如果没有找到他们的罩门,确实是要费很大的功夫。但是如果用绵劲呢?例如化骨绵掌之类的功夫,是不是对这样的很克制,真气冲入对方体内,破坏其五脏六腑和经脉,所谓外功自然而破。
按照这种思路,那岂不是武功品级越高,越看中内功了?季诺觉得这个很有趣,有时间一定要找公孙晓要些资料查查,看看外功练到极限能达到什么地步。
安南铁拳门离奋不说,但塞北一字门黑风和武当派的张亦清两人的风格,还是给季诺留下了影响。两人一个是传统的门派弟子,一个塞北的大漠风格,两人的配合不是很好,但这功夫底子的扎实,还是让季诺认可的。
张亦清的招数自然传自师承,这种经历岁月沉淀的招式,不能说没有漏洞,却也是极少的。季诺能胜也是胜在两点,一是奇,季诺在魔窟中耳濡目染学到的招式真不少;二就是活,这一点除了自己的领悟外,更多地得自金老的指点。他没有给季诺划定了框框,却教会了季诺如何融会贯通。
塞北,秦汉以后,以长城为界,以北地区已出边塞,故名塞北。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塞北有冷风,有飞沙,也有狼烟,还有匈奴。此地军民都习惯了战争,武功也更贴近了实战,这一点从黑风的招式也能看出。
当然第一场中还有一个人不能忽视,就是那个挖参人,甚是机敏,对时机的掌握也是得心应手。这样的人总是在随时观察着周围环境的变化,并能调整自己的位置,来达到某种目的。这一点是季诺要学习的,出入江湖往往不是单打独斗,群战乱战也不少见,能够在乱局中找到自己的位置是很关键的。
第二局,因为柳青青的暴走,其他几人的发挥不是很好。
季诺印象最深的要数太极门的那个弟子陈彦了,他在里面起到了一种粘合的作用,可能柳青青都不一定有他重要。四两拨千斤,借力打力,并不只是说说而已,而是那种深入骨髓的气势。有他在的地方,他能把所有的东西、人物都糅合在了一起,对面明明是四个人,却像是一个人,这种能力最是可怕。
季诺也是后来才悟道的,而且见识陈彦的武功后,季诺对师父教的太极剑有了更深的理解。
至于柳青青,抛开这个人不说,只说她的武功。季诺认识点苍派的,除了沈佳薇和柳青青外,还认识一个点苍派的弟子,魔窟中的一剑无衣谢南明。柳青青的招式跟谢南明的比起来,自然是嫩了许多。但风格上却又有些不同,多了一些阴柔,也多了一些狠厉。可能这就是不同人对同样功夫的理解不同了。
这些都是交手后的感悟,江湖经验真的就是这么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听别人的口述没有自己亲身体会来的深刻。
季诺有翻开了公孙晓送来的资料档案,直接找到了书剑门蓝羽的那页,然后就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