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看着被绑着的人,嘴角扬起了淡淡的笑容,“方才在外面便听见刺耳的叫冤声,莫非就是你?”
虽然,张有为不认识眼前的女子,但被甄戮尊称为殿下的女子也只有哪位深居简出的长歌公主了。
向看见救星一般,立刻大喊到:“公主殿下,下官是被冤枉的,我是被诬陷的。”
凤止闻言笑了笑,并未说话,身旁的黑衣侍从将椅子搬到了凤止的一侧。
凤止抱着九万,端坐在椅子上,红唇轻启,轻柔的话缓缓吐出:“很不幸,抓你正是本宫下的令。”
不过这话中的轻柔,对面的人是完全没有感受到,只感受到了这话中的无限寒意。
“本官从未做过那些事,尽管你是公主,你也无权抓我,我要见陛下。”
凤止看着垂死挣扎的人,无声笑了笑。
在这充满幽暗血腥的牢狱间,突然响起女子冷然的声音:“你的确没做过那些事,那些个罪名也都是乱按的。”
就在张有为松了一口气时,属于凤止的声音又响起了,“不过,比之通敌卖国……这些事貌似还算不上什么大事。”
在对面人惊恐的眼神中,缓缓问道:
“对吧!张侍郎,张有文。”
对面的人有些激动,不断辩解道:“我没有做过通敌的事,我也不是什么张有文,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是冤枉的。”
凤止见对面的血人依旧不承认,冷哼了一声,让侍从把手中的东西交给一旁的甄戮。
甄戮上前,打量着享受过邢部大餐的人,有些惊讶念道:“张有文,滁州人士,家中有一老母,一妻二子,上面还有一个双生哥哥张有为。”
“天启十七年,家中遭大火,全家只剩回乡报喜的张有为,邻人所述,两子仅有耳不同,其中张有文耳尖有黑痣,……”
张有文似受刺激了一般,大吼了起来:“啊——”
“别念了,我承认我是冒充了我的兄长,可我没有错……”
“只有我才能光耀门楣,他就是个蠢货。”
尽管如此,对面的人对通敌卖国之罪供认不讳,更别提能挖出什线索。
不过,凤止此番前来,便有准备,看着对面的张有文,温和道:“你的夫人和孩子,今日在京郊外找到了,本宫不忍你们一家子分离,故而便做主把他们请了回来,不如见见?”
未等那人反应过来,便轻言道:“来人。”
随后,牢狱将一个女人和两个小孩带了进来。
小孩与女人的哭闹声一点一滴的砸在对面的人心上。
双目通红,怒吼道:“你们要干什么?”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凤止摸着九万柔软的皮毛,连眼皮都未抬,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他们不知道,那就把你知道的都说来听听吧。
本宫就当他们不知道了。”
*
看着张有文战战巍巍的画了押,把自己知道的东西都写下来后。
又跪在地上不断磕着头:“这是我知道的所有东西了,放过他们吧。”
“都是我的错,放过他们吧。”
凤止看完纸上的内容后,面露阴郁,随即又恢复了一贯的淡然。
这纸上的东西根本没有半点有用东西,这张有文只是这起阴谋的一个小喽啰。
我倒要看看,在这凤元,这背后之人能掀起什么浪来。
缓缓起身,冷眼看着地上的人,转向一旁的甄戮,淡淡道:“他的家人,按厉律处置。”
“是”
甄戮领命后,看着地上不成人样的张有文,再次问道:“那他?”
凤止拢上自己的披风,拍打了怀中不安分的九金,在张有文侥幸的眼神中,微微勾唇。
“刮了吧!”
毫无感情的话从红唇中缓缓吐出。
在幽暗的空间中,蔓延出无限的寒意。
随着凤止的离开,牢狱中传来男人凄惨的叫声和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