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儿,今日便是定下乾坤的日子,
今日阻拦我们的人,不管是谁,统统都得死,
你可明白。”
车内传来低笑声,笑声里带着邪气:“老师,你误会了,我不是质疑,我只是突然有些兴奋,兴奋的难以自已啊。
做了太子,就没动过刀,老师教导的那些刀法,政儿都怕忘了呢。
今日,正好热一热手。”
夏白眯了眯眼,“一将功成万骨枯,何况帝王?”
嬴政赞同:“不错!”
如此,运势之子脑中的魔念就是越发茁壮。
马车如龙,轮毂几乎飞起,在彤云密布下的秦王宫里,极快的前行着。
前方纵有千人,万人,死局,又有何妨?
“父王,荡儿来看您了。”
身形高大健壮的王长子扑在龙榻之前。
秦王面容枯燥,虚弱,眼中却是自己的一些宠妃,还有宗亲,离自己最近的则是自己的大儿子嬴荡。
“您有什么要教导荡儿的吗?”
嬴荡又问。
秦王虽然处于弥留之际,但心里却是通明,也知道自己的儿子来要什么。
他被法家坑了,自然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想了想,便是挥了挥手,“你们下去。”
宠妃,宗亲看了一眼秦王以及王长子,便是都退下了。
秦王虚弱的说:“荡儿,我的遗召,你来写。”
嬴荡一愣,面露喜色。
便是摊开黄纸,研墨提笔,但才写了几个字。
正殿门前便是传来喧哗。
甲士的脚步声匆匆而近,然后停下来,似是在与宗亲里的某人汇报。
没多久,赵高掀帘而入,凑到嬴荡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这位王长子眉头皱起,但随即咧开,哈哈大笑起来。
“父王稍作歇息,儿子一会回来。”
说着,嬴荡跟赵高走出了此处。
“你说嬴政和项白两人就入了宫?真是不得不称赞我这位堂弟真是果决,果决的有些愚蠢,传令,今日特殊,这两人如是硬闯,那就杀无赦!”
车轮如飞。
骤然之间,皇宫前方出现一列约莫两百人的甲士,配备好的长弓直指着飞驰来的马车。
见这架势,夏白也不再问,只是冷哼一声,长刀脱手,半空之中,无形玄气如触手束缚在刀柄上。
来回一拉,扯出半径数十米的弧度。
前方甲士已经倒了十多人。
“什么妖术!放箭,放”
夏白并不想在这边浪费过多力气,否则如果他愿意,完全可以等到箭如雨下之时,用玄气将所有落箭以气暂缓,再用刀气反射回去。
然而,这种消耗却会多一些。
今日持久战,他要用最快的速度,消耗最少的方式来解决。
“政儿自己注意。”
夏白丢下一句,一刀凌空数十米,直接斩杀了发号施令的侍卫长,但弓弦终究是放开了。
数百长箭激荡穿破空气,划着弧度,嗖嗖而来!
只是这点数量的箭,对于常人来说可能会因为反应、速度各方面原因,只能将兵器挥舞成圆盘,来无差别格挡。
但对于夏白这样感觉入微的存在来说,却是不值一提。
他右手操纵的长刀又是甩出一个来回,便是凌空拉回那刀。
左手则是随意的弹开射来的箭。
彤云的天下,飞奔的马车,轮毂发出令人牙酸的碾压,轮子几欲掉落,骏马受惊,夏白却是扯下一块黑布。
纵身跨越到了古铜色无鞍马背之上。
左手一绕,便是用黑布蒙住了马眼,恰在此刻,长刀入手,他顺手又是一割。
这骏马顿时发了狂,但有夏白在,却是偏不了方向,如是一道狂风,席卷着冲过了这甲士的阻拦。
马带着后车厢,从高处一跃而下,腾空而起,此处已经到了王宫正殿了,前方台阶如山,再也不是马车可行之处。
嬴政也是从车厢内跳下,面容凝重提着刀,“白起李斯他们需要三个时辰,我们需要在三个时辰里赶到秦王身边,这样才能支撑到他们前来。
见到了秦王,我们有了大势,他们即便要动手,也会有一些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