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对这个放荡公子刮目相看之时,怀永又露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说道:“好了,现在我的话说完了,滚咯。”
怀先小跑着,一溜烟就不见了。
素香听了怀永的话,立马有了底气,对着大太太质问道:“大太太,您还有什么好说的?您刚刚不是说蔚香今天没有出门吗?难道二少爷也眼花看错了?”
大太太被问得哑口无言,眼珠子一转,立马转头对着蔚香说道:“蔚香,你今天什么时候出去过?我竟然不知道。你快点老实交代,这浣花草一事是否与你有关?”
蔚香没想到大太太竟推得一干二净,这事明明是大太太安排她去做的,如今大太太倒成了局外人了。
蔚香刚要喊冤,大太太便用眼神提醒她不要乱说话。
于是,蔚香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大太太说道:“蔚香,你也是当妈的人了,怎么能这么狠心。我们梅家对你们母子俩一向都很照顾。知道你丈夫走得早,你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我还让你儿子跟怀康(四少爷的名讳)一起上学。可以说,我对你儿子就像是对自己孩子一样。没想到,你如今却做出这样的事来。”
蔚香见大太太拿她的儿子做要挟,她知道,若是今日把大太太拉下了水,对她是一点儿好处都没有,自己的儿子也会跟着遭殃。
于是蔚香把一切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她说道:“没错,这一切都是我干的。是我在度姨太的汤里下了浣花草,不要度姨太有身孕的。”
大太太做出一副难过的神情,问道:“蔚香,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蔚香道:“我在大太太身边多年,跟大太太情同姐妹。可是,自从这个度姨太进了门,大老爷就几乎没来过大太太的房里。我看着大太太日日叹息,心中难过。我想,只要度姨太没有身孕,大老爷总有一天会回到大太太身边的。于是我找来了浣花草,每日下到度姨太的汤里。”
大太太流下了眼泪:“蔚香,你糊涂啊。”
梓颜看透了大太太的惺惺作态,她丝毫不肯退让:“蔚香,你是大太太的贴身丫头,你做什么事,无非都是大太太授意你的。你如今想要轻描淡写的,就将大太太的责任撇干净,恐怕没那么容易吧。”
大太太连忙跪到二老夫人面前,哭道:“母亲,蔚香今天犯下大错,都是我没有管教好她,您要罚就罚我吧。蔚香也是为了我才做了这种糊涂事,我愿意替蔚香受罚。”
大太太此话表面听上去是在替蔚香求情,表示自己愿意替蔚香受罚,实则是在表明自己对于蔚香所做之事,毫不知情,只有一个管教不善之责。
二老夫人把两眼一闭,说道:“这事儿要怎样处置,还得听友德和度姨太的。”
蔚香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说道:“该交代的,我都交代清楚了。这事儿都是我一人所为,与大太太无关。度姨太,是我对不起你,你要如何罚我,我没有一句怨言。”
友德看了看梓颜,意思是让梓颜拿主意。
梓颜没有丝毫的心软,她慢悠悠的说道:“我刚来梅家不久,对于梅家的规矩还不太清楚。此事就按照梅家的家规处置吧。”
梓颜知道梅家的家规甚严,她就是要用家规来逼大太太说出实情。
众人一听家规处置,都开始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