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德大声的呵斥道:“善洁,你好歹也是梅家的三太太,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嘴里这样不干不净,让下人们如何看待你?友仁又怎么能喜欢你呢?”
三太太给了友德一个白眼,不屑道:“哼!自己做了什么龌龊事,自己心里没点儿数么?敢做,还不敢让人说啊?”
友德说道:“善洁,你与其怪我没有给友仁做好榜样,倒不如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你回屋拿个镜子好好看看自己,现在都成了什么样了?简直就跟市井泼妇一个样!”
三太太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友德的鼻子骂道:“好啊你,你居然说我是泼妇!亏你还是梅家的当家人,居然这样说你的弟媳。好啊,你们梅家人个个都联合起来欺负我一个,是不是觉得我娘家没人了啊?若是真闹起来,我们舟县陈家也不是好惹的!”
友德见三太太这样不可理喻,根本说不通,也是深切的理解了友仁这些年的痛苦。
友德摇了摇头,说道:“哎,善洁啊,我是看在你是我弟妹的份上,劝你一句,你若是还想跟友仁好好的过日子,就息事宁人吧,好好的做个贤妻,至少友仁还会念着与你多年的夫妻恩情,善待你的。若你再这样继续闹下去,只怕是你们夫妻都难做了。”
三太太轻蔑的笑了一声道:“那大哥你又念着与大嫂多年的夫妻恩情了吗?你不也是一朝有了新欢,就把大嫂抛之脑后了吗?还跟我说什么夫妻恩情,真是可笑!”
友德被三太太这话噎得发慌,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正当友德羞愤不已,想要拔腿走人之时,这才想起来自己来北院是为了素香的事。正事还没办成,怎能回去?
于是,友德将友仁的书房门叫开,走了进去。
三太太见友仁把书房门打开了,也要往里闯,却被友仁和友德拦了下来。
三太太自然拗不过两个男人,气愤不已,指着友德和友仁骂道:“你,你们,你们俩给我等着!别以为在这个梅家就没有人会帮我了,我去找大嫂去!”
三太太以为,大太太如今的境遇与她相似,她们俩丈夫的心都让别的女人给勾走了。大太太定会同情她,她们两个同病相怜的女人在一起,便能抱成一团了。
可是令三太太没有想到的是,当她将自己如何奚落友德,如何将友德骂的哑口无言的样子,跟大太太面前炫耀之后,大太太不但没有夸奖她,反倒却对她大发雷霆。
大太太一拍桌子,便怒骂道:“善洁,你可真是口无遮拦!哪儿还有个梅家三太太的样子?友德也是你可以随便辱骂的吗?你眼里还有没有个长幼尊卑了?”
三太太不明白,她本以为自己痛骂了友德一顿,是帮大太太出了一口恶气,大太太定会赞赏她,没想到大太太却反倒责怪自己。
三太太委屈的说道:“大嫂,我这可都是为了帮你出气的啊。你怎么还反倒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