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等友德开口,陈老爷便抢先说道:“梅兄,若是要说善洁投井一事,就不用开口了,今天我已经听得很清楚了,这其中的前因后果,我已经知道了。此事就不用再提了。”
友德被陈老爷的大度打动,却感到更加汗颜,他还是忍不住说道:“陈兄,我真是无地自容啊。隐瞒令妹投井一事,实属无奈,还望陈兄能体谅我的难处。”
陈老爷大度的说道:“梅兄不必自责,实属情非得已,我可以理解。这事也怨不得梅家,也是善洁自己不争气,我这当哥哥的也无话可说。毕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善洁早已是你们梅家的人,是生是死,我们陈家都无权干涉。”
友德对陈老爷的气概佩服不已,暗道:“难怪这舟县陈家能一家独大,独霸一方。这陈老爷的为人实在是让人佩服啊。”
友德一拱手,说道:“陈兄的气度,我友德是望尘莫及啊。”
陈老爷摆摆手说道:“梅兄,这是哪里的话?谁还不知道这淇水县梅家,有一个年轻有为的梅大老爷啊?若要是提起你,谁还不都竖起个大拇指啊?梅兄,你就不要在我面前自谦了。”
二人胡吹互捧了一阵之后,陈老爷说道:“梅兄,如今这善洁一走,我们梅陈两家的姻亲便是断了,还望两家的生意不要断了往来才好啊。”
友德:“这是自然。陈兄,今后我们梅家在舟县的生意,还要仰仗你们陈家的扶持啊。”
陈老爷一拍胸脯,说道:“那没问题,只要我们陈家在舟县一天,你们梅家的货在舟县就是畅通无阻的。”
友德端了一杯酒,笑道:“一言为定。陈兄,我敬你。”
说罢,一仰头,一饮而尽。
陈老爷也跟着喝了一杯。
陈老爷一边往友德的酒杯里斟酒,一边说道:“说起生意上的事,我这里倒也有一件事要求梅兄帮忙。”
友德:“诶,陈兄这是什么话?什么求不求的?有什么事情,友德能帮上忙的,你尽管开口。”
陈老爷:“如今我们陈家的生意在舟县几乎已经饱和了,我就想着往外县扩展一下,不知这淇水县,可有我们陈家的一席之地啊?”
友德:“陈兄想到淇水县来做生意?”
陈老爷:“我这手上有一批山货,货有点多,舟县市场太小,我想把货运到淇水县来卖,毕竟淇水县是个大县,又靠着码头,来来往往的商人也多。就是不知道,这淇水县容不容得下我这个外来客。”
友德心中有些犯难,这陈家一直是做山货生意的,若来了淇水县,淇水县的山货市场必然会被他陈家霸去一半。
梅家的山货生意这两年才刚刚起步,若是这陈家的山货一来,那梅家的山货生意怕是再也没法扩大了。
陈老爷看出了友德的迟疑,便笑着说道:“梅兄若是有难处,这事就当我没有提过,咱们喝酒,喝酒。”
说罢,又喝了一杯。
友德虽有顾虑,但想到今日陈老爷对三太太一事的大度,若是在此时驳回陈老爷的这个请求,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
于是,友德笑着说道:“陈兄你这是哪里的话?你尽管将山货运到淇水县来,我们梅家为你保驾护航,保证你的生意做得顺顺当当的。”
陈老爷一听这话,立马拱手谢过,并与友德对饮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