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手中的剑只是幻象”槐辛开口解释。自己往往在觉得危险的时候,下意识的就调用明清诀查看。结果就看到凌霄右手捏着一枚玉佩。想来火族担忧儿子安全,所以把若炎剑的几分灵力锁进了玉佩之中。却没想到会遇到弘氏嫡系,让若炎剑的灵气外泄了。
金月果然如此的点点头。
“那弘多木是和凌霄签订的灵契吗?”墨沅生带着好奇。
“这个我知道”金月把手一挥“不是和凌霄,是和他哥哥凌云。说来还十分神奇,弘多木和凌云一起长大。后来,听说弘多木为了救凌云,自愿激活灵契。然后凌云就和弘多木一起进入莲学,弘多木一直都未进入护法阁,但是凌云现在已经是火护法最为得意的弟子了。”
“自愿?”墨沅生发现金月说道这里是特地顿了一下。
“是啊,都说是自愿。但是到底如何,我们怎么可能知道。”金月摇摇头“我反正不会乐意白白待人受过的。”
墨沅生跟着点头。
月上梢头,槐辛没有丝毫睡意,只好在院子中自己摆棋对弈。
院门轻启,是凌霄回来了。槐辛本以为凌霄会像之前一般回到自己房间,却不料,对方在院子徘徊两步,便径直走过来,坐在槐辛对面,一言不发的注视着槐辛。
槐辛放下手中的棋子,抬头对应凌霄打量的目光。
“我叫凌霄,今年十七了,你呢?”凌霄的语气依然是带着些狂妄和骄傲。
倒是让槐辛想起的上一世自己从哥哥那里得到的一个不听话的小狮子。
“槐辛,十六”槐辛收回自己的目光,继续下棋。
凌霄则是一动不动的看着槐辛下棋,偶尔还会伸手去弄槐辛摆歪的棋子。看上去,凌霄并没有外界传言那般暴躁和无常。
月光洒在二人身上,两人的氛围竟有些诡秘的和谐。
槐辛看着凌霄认真看棋的样子,心里总觉得这种场景格外的熟悉。
默默捏出明清诀,发现自己晚上看到的玉佩竟然不见了,明知道自己不该插手对方的决定,却仍然说出口。
“有时候,我们往往会忽视家人对自己的保护”
凌霄抬头,不知为何槐辛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眉头微皱,甚是不解。
“那有若炎剑灵气的玉佩,在危难时确实可以护着你一二”槐辛索性说开“你不再佩戴,难免会让家人担心。”
“我不需要任何人保护”凌霄站起来,语气生硬“你莫非也是我哥哥派来的说客?”
说完还未等槐辛回答,就拂袖离去。
一声轻笑在枯藤后面。
“谁!”槐辛提起警惕心,看样子这人已经潜伏许久,自己竟然毫无察觉,太大意了。
“是在下。”弘多木现身,向槐辛作揖。
发现不是陌生人,槐辛放下心来。
弘多木向前做到之前凌霄做的位置上,拿起白棋,放在棋盘上。
槐辛发现,自己的棋局变为了死局。遂拂袖收起棋盘幻象。
“为何笑?”
“哈。”弘多木的眼神别有深意“笑一人鲁莽莽撞,一人不解风情。”
想来自己之前的表现,自然是那鲁莽莽撞之人。
“凌霄从小就被他哥哥的光环压制着,偏偏为人好强,只好用一幅凶狠面孔面对他人,让别人不要忘记他这个凌家的小公子”弘多木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酒壶,喝了一口又说道“他最想摆脱凌云的掌控,却不知,他又极为依赖凌云。”
弘多木摇摇头“凌云不许他进入莲学,他偏偏要进来。凌云担心他安危,托我交给他玉佩防身,他发现后却转手就丢弃。他以为他可以,却不知,太想追上一个人,是会摔跤的。”
“为何给我说这些?”槐辛不解。
“本来凌云已经说动凌霄回去,凌霄却在来了珞园后改了主意,死活不离开。姑娘可知为何?”
槐辛依然一脸疑问。
“果真不解风情”弘多木摇摇头,复起身,向槐辛作大揖。
槐辛受不起如此大礼,急急站起。
“我见姑娘不似凡人,凌霄公子素来行事莽撞,以后还要拜托姑娘以后在莲学多多担待。”
话毕,也不等槐辛答应,就急急传送走了。
槐辛站起来,低头打量自己的穿着,实在找不到自己哪里不似凡人,只好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桌旁,闭目思索。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为何火系族长选择凌氏替代弘氏,弘氏先祖是哥哥的亲传弟子,弘氏一族素来谨遵莲城律法,为何会冒着灭族的风险为凡人铸剑?而沈慕秋竟然知晓此事,为何未开始就加以阻拦?自己离开的一百年间,莲城发生了什么?这些问题一直萦绕在槐辛的脑中。
多思无益,槐辛吹灭蜡烛,起身安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