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然安安静静听着,任凭赵梅静把事情说得天花乱坠,她一点儿也不恼,等到赵梅静说够了,没有其他的说辞了,她才不慌不忙的回道——
“我要是有那本事,能够知道你们银行的摄像头今儿个不运作,还打什么人,直接抢银行不是更好?”
这话一出口,谁都知道是一句笑话。同样的,赵梅静嚷嚷的抢银行,也就成了无稽之谈,沦为了笑话。
穆然的目光又扫向一边不算淡定的许商,抿唇笑道,“许经理,你也是当事人,事情是怎么样的,你是清楚的。我知道,你们银行要脸面,想要维护好形象,不想一颗老鼠屎就坏了一锅汤。可是许经理啊,这该处理的事不处理,该处置的人不处置,我受了委屈没什么,关键是,以后谁还相信你们银行?”
不等许商说话,赵梅静就截了话头,“有什么好说的,就是你们两个欺负人!女孩子打人的时候没人看见,男孩子怎么欺负人的,却是有目共睹的!我们经理好心好意来拉架,他们竟然连我们经理一块儿打!”
赵梅静一边说,一边抹眼泪,哭得梨花带雨,让人好不心疼。
两只眼睛盯着穆然,眼中的警告意味再明显不过。
经赵梅静一打岔,许商的脸上又出现了犹豫。
似乎是觉得这件事情还有挽留的余地,没有想象的那么复杂,打算顺其自然的看下去,逢山开路,遇水架桥。
穆然见状,摸了摸兜里,说,“那还是等警察来了再说吧。毕竟是新买的录音笔,它从哪儿开始录音的,录了多久,录音效果好不好,都还不一定呢。我这人最是讲道理的,无论如何是不会冤枉好人的。”
穆然说到录音笔时,挑眉看了一眼许商。
录音笔意味着的,不仅是许商包庇赵梅静、纵容赵梅静撒泼的铁证,也是许商出轨的铁证。
于私,许商个赵梅静的关系被抖出去,许商必然会被糟糠之妻闹得不得安宁。于公,在银行工作的人,如果连基本的品德都没有,谁还敢要他?
总而言之就一句话——不管是公还是私,只要事情戳出去,许商的一辈子就全毁了!
许商辛辛苦苦爬到这个位置的,敢赌吗?
敢为了赵梅静而放弃大好前程吗?!
许商,是不敢的。
自然,也是不愿意的。
许商几乎是连犹豫一下都没有,就放低了姿态跟穆然两人说,“我们的员工出了问题,自然是要处理的。这件事情,我们一定会严肃处理,保证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现在已经是午饭时间,不如我请两位吃饭,等吃了饭再谈好吗?”
穆然鄙夷。
早点要是有这样的态度,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了。
现在才想把事情压下去,已经晚了!
她瞥了一眼完全错愕的赵梅静,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