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而不可见，闻而不可触，纵在指间沙麽低语，亦不可直视。

卡西法本来就不准备瞒住“祂”，因为也瞒不住，这位的能力已经超过了卡西法能够想象到的一切，是一位真正存在的，可知的神。

卡西法不清楚这位神的名，只能祈祷“祂”不会理这些小事。

但很不幸，这位的记性相当不错，而且真的恶趣味，就在卡西法快要触及到哈尔的所在之处时，这个该死的家伙就这样的出现在它的眼前。

卡西法裹紧了怀中的精灵少女，身上的火焰可不会在这个时候灼伤她，但它心中却一点底都没有，眼前的家伙……可是神啊。

那是昼白世界里特殊的黑色，那是无数细小的墨点构成的一个平面的“人”，祂在笑，像是孩童渴望玩具。

“你怎么会存在呢？”祂说。

卡西法怀中的塞西莉亚赫然一怔，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恐慌，和畏惧。

祂的手慢慢的深了了过来，像是规则一般想要触碰塞西莉亚的身体，纵使在卡西法的身体里也依旧无法阻止祂的动作，好像是四季轮转，生老病死，如同规则。

卡西法还是动了起来，纵使在神的面前。

“你见过我，也应该见过他，这是他的私有物，你不应该这样做。”卡西法无比尽力的说到。

越是高规则的生灵，越是越深奥的魔法就越是敬畏面前的存在。

“他——”祂的手第一次迟疑了起来，不知是因为祂所代表的公平，又或是因为其余的东西。

“他还没死吗……”祂如此的说到，言语依旧平静。

“当然没死，向他这种男人怎么会死在一个女人手中。”卡西法冷笑的说到，哈尔差一点就死了……就差一点。

“过路费……”祂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触碰塞西莉亚，即便这可能满足祂的好奇。

这语气中甚至充斥着一些人类无奈的情感，并且显而易见，连塞西莉亚都能清楚的听的出来。

“切。一枚记载着哈尔所见的生物的符石。”卡西法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只要祂肯说话就好了。

“不够!”祂拄着头，盘坐着说到。

知识是宝贵的财富，这一点在何处都是共通的，但很显然这位要价更高。

“在加上一枚哈尔所见历史的符文。”卡西法无奈的交谈着价码，毕竟它只是哈尔的使魔，而祂所展现的公平也并非是绝对的公平。

“不够……”

卡西法沉默了，它手上一共掌控这三枚符文，一枚生物，一枚历史，一枚则是代表着神秘。

那枚神秘的符石代表的是哈尔的经历。

这代价足够它通过“门”了，但是这个小姑娘也明显要价不菲。

“你想要什么？”卡西法甚重的开口说到，如果要价太高，那么它只能采取第二种措施了。

“她的血……”

然而就在这时塞西莉亚却拼命摇头，甚至说带着祈求的说到：“卡西法!绝对不能给祂，就算你杀了我也不能将血给祂!”

“怎么，如此迫切的想通过这扇门，是他遇见了麻烦了吗？真没想到他这种男人也会遇见麻烦。”祂开口说到。

然而在祂开口提及哈尔的时候，卡西法却忽然冷静了下来，豆丁大小的眼睛直视着祂，露出了恶魔的微笑。

哈尔曾经说过，这家伙是个小滑头，表面上看起来公平，实际上每次都是祂赚，要想和祂打交道必须打起十足的警惕才行。

“破绽啊”

神会对什么感到好奇呢，自然也是相同的东西“神”，塞西莉亚身上涉及到一个神明，最起码也是一位半神。

不过既然如此那么它可以采取第三种手段了，哈尔给它留下过一句话，可以充当一次筹码，但哈尔也郑重的说过，这句话相当的重要，除非必须。

一位神的好奇，这样的价码足以顶的上那句话了，哈尔。

…………

“咳咳……”灰尘四起，梦魇所破坏的土地不光阻碍了哈尔的视线，同样也很呛鼻子。

哈尔在逃，身后那个仿佛像是邪神一般的章鱼怪正挥舞着足须锲而不舍的追赶这他，尽管哈尔是不是的将土地铸炼出尖刺或是手掌来，阻止它，但很可惜收效甚微。

它现在增长成了几百米的庞然大物，整体形象像是人又像是章鱼，和书籍里记载的邪神差不多，但没有身为“邪神”的种种权能，如果仅凭借肉体哈尔也有足够的手段来对付它，但加上“不死”的这种能力就相当的难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