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神……

谁也不知道祂们从何而来，有何目的，祂们就像是某种力量的源泉，又像是某种规律的体现，人们从未停止对祂们的探索，但在经历过数次灾灭级别的厄难之后，祂或是祂们就成为了世人的禁忌。

哈尔所在的魔界也有着接触古神的存在，甚至还有着这么一帮非同寻常的组织在守护着，古神所侵入的里世界，和现实世界的平衡，他们自称为“守门人”。

守门人是自成一派的巫术学派，不同于存在于魔界的各大魔导组织不一样，这群神神叨叨的家伙总是以自己的方式守护着世界的安定，尽管哈尔在未触及他们的时候，对他们有着不少的敌意（哈尔所遇见第一个“敌人”就是巫师学派的叛逃守门人），但经过一段时间的经历的并肩作战之后，哈尔就开始发自内心的尊敬着他们。

也正是那场战斗的经历，让他对古神的认知，有了充分的理解。

首先一点，古神并不能算是真正的“神”，但祂们确实掌握着身为神的部分权能和特性，例如几乎所有的古神都有着超越传奇的强大力量，并且能够通过降临的方式来从里世界，入侵到现实世界。

但祂们并不是真正的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祂们是可以被“杀死”的或是“消耗”死的，而且至关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假如不被任何人探知，那么古神就绝对不会越过里世界的边界接触到现实世界。

于此同时，单纯的“人”也不可能随意的进入里世界，就好像现实世界有无数的规则一样，在里世界也有着无数不被人所知的潜规则，哪怕祂们几乎全都是疯子和神经病，又或是无意识的单纯能量体，都有着属于祂们本身的规则。

（例如前文提到的光辉之主，便是魔界里一位无意识的单纯能量体的结合，也有着祂需要旅行的规则。没错祂是古神。）

古神触及的对象，也就是传统意义上的凡人，他必须通过一定方式方法才能触及到所谓存在的古神之力，沟通到里世界，因为现实世界和里世界有着清晰的界限。

而经常玩火自焚的家伙们，就是法师……

哈尔当然不算玩火自焚，他充其量就算是被那种家伙趁虚而入。

哈尔实际上并没有足够的力量跨过里世界，和他签订契约的是北方之燕，给予他力量和诅咒的家伙同样是北方之燕，根据哈尔的了解，祂是一个靠谱的家伙……

但——万事万物皆在变化。

例如现在的哈尔和翼泊欧力西斯都没有想象到的一件事情，就是眼前的古神竟然能突破祂给予的外壳，直接将低语声轻轻呢喃在哈尔的耳旁。

归根结底，那就是哈尔还是以魔界的眼光去看待眼前的古神规则，殊不知眼前的古神和哈尔接触的东西有着根本的区别。

哈尔的意志极为坚强，但整个里世界空间的主人还是找到了他的弱点，“情感”。哈尔借用力量的代价也是这个，所以祂并没有刻意的去做些什么，只是稍微引导哈呃呃情感的流露就足以让他迷失在里世界的空间里，然后……被祂消化。

哈尔的残暴的愤怒充分的发泄在眼前的虫人上，紫色虫人就像是一个破布娃娃一样被他丢来丢去，于此同时付覆盖在哈尔眼角处的麟羽也在一点点增加着，或许用不了多久哈呃呃就会迷失在这里，变成力量的傀儡……

“呦呦～唔～”

“？”哈尔的脑袋里忽然的划过了一个问号，怎么里世界里还有羊叫的声音～

“不是羊，是鹿啦……”

“鹿？”哈尔逐渐缓过神来，看着手上鞭挞的尸体，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但却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心中的声音既不像是男声也不像是女声，倒像是清澈动人的童声，即便是远远的听，也能感觉出那种清澈。

“对哟，我是鹿，羊是咩咩的叫，而我是呦呦的叫～”

“……芙拉？”哈尔用着看似怀疑，实则坚定的语气说到。

因为在这一瞬间，哈尔便就想到了最开始在森林里初遇见的那只漂亮的白鹿，在联系起看似没有理由的相遇，那么答案便显而易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