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语气平淡但他身后的人此刻已经是抖如筛糠:“我,我只是向他们吃些苦头,我.......”
“难道你还想淹死他们?若不是黑云阻止你打开机关,你倒是想活活淹死他们呀。”说着那个青年转过头看着哑嗓子的眼睛:“你身负血海深仇,我也是,我都不急着杀他,你急什么?”
哑嗓子听到这里连忙跪倒在地:“王爷,我错了,错了。”
青年人叹了口气,拉起他:“错了?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母亲说过有些事情错了就没有改正的机会......”
这话一出口,哑嗓子一下瘫倒在地:“王爷......”
青年人不理会他自顾自地说话:“我母亲是天地下最善良的人,夏天准备冰点,冬天准备暖锅。多么善良的女人,她的一辈子都换不来我父亲的信任,你说这是为什么。”
地上的人此刻已经趴在地上了,牙齿打颤说不出话。
“不说话,就是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她死了,他们都死了。好多年了,我那个残忍的父亲灭了我外公的家,他站在高台上,我站在他身边,母亲站在我身后,当着我们的面,他杀了我母亲的全家,你说他的心为什么那么狠?”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面无表情,连一丝愤怒都没有。
“后来,我突然觉得杀人并不能解决问题,我不会想我那个父亲一样把仇人赶尽杀绝,我.......要他们自相残杀。”说到这里俯下身看着面前满头大汗,哆哆嗦嗦的人开口了:“不许动他,把画交给他。”
“........是.......”
青年人说完一挥衣袖离开了。
没拿到画,小侯爷着实苦恼,不知道这背后的人是何用心,更不知道是出自何人手笔,偷走了画还想给送回来。他正想着,赵远之来敲门。
“小侯爷。”
“远之?进来。”
赵远之拉开门,手里拿着云水令。
小侯爷见了他手里的云水令有些奇怪:“怎么在你这里?”
赵远之也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在怀里发现的。”
云水令拿在手里沉甸甸:“他会自己找回来的,先放我这吧。”
赵远之点头正准备走,被小侯爷拦住了:“哎,远之你要不要去学学游水啊。”赵远之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之前我爹也想教我来着,只是.....”
小侯爷一听老将军都没教会,自己还做什么挣扎。“行,”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那以后我来保护你。”
赵远之笑了,俯身拍了拍小侯爷的肩膀:“好,那就麻烦你了。”
他们聊着的时候,诸葛云飞正在他们的房顶,他脚边是被放倒了的飞鹰和飞虎。他勾着自己的嘴角轻摇折扇:常乐侯,我对你越发好奇了。